二人跟在方才哲身后进了二楼雅间,三人又闲聊了几句之后,方才哲才言明自己还需处理其他事宜,这才离开。
而冯乐游则是在方才哲离开之后,神秘兮兮的掏出一叠小纸条递给陈酌,非常语重心长的道:
“哥们以后的幸福就靠你了,这是我事先准备的诗词,要是你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好诗,就用这个先顶一顶!”
陈酌挑了挑眉,伸手接过纸条,无奈一笑,摇头道:“若是你习武时能有这么认真,也不至于天天被三舅教训了!”
“去去去,习武那么累,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好好地世家子弟不做,非得去凑热闹混江湖,多遭罪啊!!”
你别说,说的其实还挺有道理,陈酌摇头一笑:“行吧,我也就说说。”
说着,陈酌看了看手中的小纸条,发现对方准备的诗词赋论还不少,颇有些奇怪的道:
“你这也太严谨了,这什么文馨会这么重要吗,难不成你要是没点发挥,那霍家小姐就看不上你了?”
听到他的话,冯乐游不禁讪讪一笑:“诶嘿嘿,其实主要是我昨日在灯会上把话都放出去了,要是今天没点表现,那也太丢人了不是!”
闻言,陈酌倒是理解了,他忽的想起昨日在灯会上看到冯乐游时,他正与一名世家小姐交谈,想来那人便是对方口中的霍家小姐了。
原本陈酌还以为冯乐游是跟对方不怎么熟悉,所以想借此机会认识认识呢,现在看来。
实际上是因为世家交集的缘故,两人本就相识,冯乐游甚至还能邀请对方一块逛灯会呢,只是不知道那霍家小姐究竟是因为世家交集的原因不好拒绝呢,还是原本也对冯乐游有点意思。
不过想到这,陈酌倒是有了个非常好奇的问题:“对了,我说你以前那般放荡行事,那霍家小姐同样身处怀州,不得把你的‘英勇事迹’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听了这话,冯乐游心虚的眨巴了两下眼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陈酌道:
“喂喂喂,你可别血口喷人啊?谁放荡行事了?我只是想给那些女子一个温暖的家而已,只是后来出了一点意外,这不能怪我的啊!!”
“呵呵!”陈酌冷笑连连,续道:“能把始乱终弃说的这般清新脱俗的,也就是你冯乐游了!!”
一听这话,冯乐游也一下就蔫了下去,重新跌坐回椅子上:
“哎,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我以前做的那些表面功夫肯定瞒不过霍家的眼睛,估计也就这个易川冯氏小才子的名头藏得不错,至少明面上我还是个风流才子!!”
陈酌点了点头,这倒是,除了少数知道冯乐游真的只是乐游的人之外,他在外的名声在冯家的运作下貌似还挺不错的。
提到冯乐游,一般人都会说:哦,那个放荡不羁的风流才子啊!
当然,其实这也并非完全是假的,冯乐游本身还是有些才学的,只不过比起真正的才子,比如沈修明这种,那还是差点意思的。
“所以人家姑娘对你什么态度,你有感觉到吗?别你折腾了这么一大圈,人家只是礼节性的跟你相处!”
“应该……”冯乐游自己都有点不太确定了:“应该还好吧,我感觉她跟我相处时还挺开心的,没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态度。”
陈酌却对此不太看好:“呵,就这?你自己又不是不了解世家,这种表面功夫要是都做不了,那也别活了!”
冯乐游却一下就急了:“停停停,你可别说话了,越说我越难受,真是造孽啊!!”
“怎么样,是不是很后悔以前做的那些事,只能说老天爷有眼,替那些被你欺骗了的女子降下了惩罚!!”
若是往常,冯乐游肯定非常义正言辞的反驳陈酌,还会搬出一大套乐游理论,只是这回他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哎,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以前做的事又不可能返回,只希望霍馥别因此厌恶我才是!”
越说越沉浸,陈酌见冯乐游一副即将灰心的模样,正要开口安慰一下,却见冯乐游语重心长的拍了下他的肩头:
“陈酌,你可不能学我啊,若是遇到好女子,还是得好好对人家才行,不然之后得遭大罪啊!!”
陈酌非常无语:“你还叮嘱我呢?放心吧,有你这个前车之鉴在,我肯定不会始乱终弃!!”
这话简直是在冯乐游心窝上捅刀子,他默默收回了手,哭丧着脸吐槽道:“你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嘿,我都坐这了你还问这个,信不信我转头就走??”
“诶诶诶,别别别,陈大爷,陈大爷,我错了还不行吗!”
陈酌心情一阵舒畅,别的不说,这种把别人拿捏的死死得感觉非常不错。
…………
等到陈酌跟着冯乐游上了顶层阁楼,这才发现文相阁底下几层都还不算什么,这顶层的阁楼才称的上书香满溢。
不说别的,就说这顶层最外围的书籍文物布置,就比下层的要用心的多,这种氛围意境也更好,陈酌一走上顶楼就能感到扑面而来的书香气息。
而整个顶层已经错落有致的坐了很多人,见到陈酌之后,纷纷起身行礼,冯乐游则是给了他一个行动开始的眼神,也跑过去坐下了。
而此次书馨会的主办者,方才哲原本还想让陈酌坐主位,不过陈酌秉持着不抢风头的宗旨,只是回答了一众世家子女的几个问题,然后就跑到一边的位置坐着去了。
而书馨会的展开也与陈酌的想象不太一样,原本以为只是一个诗文交流会,但书馨会貌似并不止于此,而是非常紧跟时事的提到了灵武军收复武州一事,进而引申到多年前一位出身武州的文学大家之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