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酌扬了扬手中最新的江湖轶闻录,这也不是他摆烂,主要是其实他们二人在长安行动还是不方便的,没办法探知更多想要的信息,对局势起不到什么大的帮助。
尤其是灵武军之事,他的想法自然与沈枞如出一辙,齐睿这般封赏,其后必有后招,正所谓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这些事可就轮不到陈酌操心了,还不如看看江湖轶闻录,知道知道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什么事呢!
可还没等陈酌翻页呢,苏老头就先开口了:“若说最近江湖上最重要的事,莫过于三件大事!!”
看到苏老头这样子,陈酌也知道恐怕他早已看过这最新的异闻录,于是合上了手中之书,看向苏老头:“哦?说来听听?”
嘿嘿,又到了小老头讲故事环节,苏老头一下便来了兴趣,淡淡道:“这第一件大事,便是庐州东南遭遇剧烈地动,后有远古遗迹现世,如今燕家已将遗迹控制,传江湖英雄令,召天下英雄前往遗迹探索!!”
其实这一部分,陈酌方才已经看了一点了,如今由苏老头补全之后,陈酌摇头一笑:
“这燕家倒是想的好,这远古遗迹不是前人墓穴就是宗门遗址,而无论是那种,都可谓是危险重重,燕家不愿自家人以身犯险,便以此引其他人前往探索,哦,也不是探索,这叫趟雷!!”
听了陈酌的话,苏老头也是点了点头,显然是赞同了他的观点:
“虽然如此,可燕家终究不是江湖上的顶级门派,其燕家重剑虽出名,可没有武尊坐镇,虽然名义上将远古遗迹包场了,终究不可能将所有人都得罪死了。”
“不是说燕家家主武道天赋异禀,这些年武艺已然臻至化境,实力已近武尊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苏老头也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本确实如此,几年前,江湖中就流传着第十一位武尊即将在燕家出世的风闻,只可惜燕毅时运不济,有仇家听闻此事,带着必死之心与燕毅决战,这一战极其惨烈,虽然燕毅斩杀了仇敌,可却也因此留下暗伤,彻底失去了晋升的可能!”
陈酌点了点头,他也是知道此事的,可苏老头却是知道的比他多亿些些,想想也是,燕家远在庐州,等消息传到临州时,没有彻底走样已经极为不易了,还想知道更多内情就有些难为人了。
“既是如此,这庐州遗迹,燕家的麻烦恐怕还要更大些,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有这样的遗迹现世,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吧?如今庐州遗迹现世,恐怕会引得诸多势力前去,尤其是在十年前的成州崇山秘境抱憾而归之人!!”
说着,陈酌缓缓起身,微微伸展了两下手臂,续道:“要不是如今我身处长安,还真想去庐州去凑凑热闹!!”
“其实小老头我也挺想知道这庐州遗迹中究竟有些什么的,只可惜如今的形势,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还去?”陈酌挑了挑眉,“合着上次在成州吃的亏还不够,我记得你躺在家里养了一整年才恢复如初吧?真不怕再遇上东燧?庐州离北地说起来其实也不算远来着!”
一听陈酌说起这个,苏老头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奶奶的,谁知道东燧那个狗日的发什么神经,堂堂北地蛮神闲着没事跑到一个秘境清理门户,我就在旁边看个戏,他还给我一掌,我招谁惹谁了??”
苏老头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显然对这件事非常气愤,十年前成州秘境出世,苏老头自然也是去凑了热闹,原本一切顺利,还收获颇丰。
结果意外目睹了北地蛮神东燧追击叛逃门下入了秘境,然后苏老头就成了大倒霉蛋,当时的他哪里是武尊的一合之敌,一掌差点就被拍死。
“算了算了,还是不提你的伤心事了,接着往下说吧,还有两件大事是什么?”
话落,却见苏老头神秘一笑:“这第二件事,说起来还跟世子您有些关系!”
“哈?我人在长安,江湖之中的事,与我何干?”陈酌颇有些意外。
“前几日,有人叩开万里寺大门,比武之时大破万里寺第三阶次圆相,世子猜猜此人是谁?”
“谁?你总不能告诉我是蔺震跑到万里寺去了吧?况且第三阶次,怎么也是宗师高手,蔺震枪法虽好,却也不可能做到战胜宗师吧?”
果然,苏老头闻言立马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此人并非蔺震,而是南青京武卫少主:江玉!!”
陈酌一下就明白了苏老头的意思:“江玉宗师了?”
“不错,据说是在行至万里寺山脚之时,偶有所感,故而跻身宗师之列,不过照小老头看来,恐怕是当时世子与其武试擂台一战,让这小子受了不小的刺激,不然恐怕还不会这么早的就进位宗师!!”
这话说的陈酌有些无语,你别看听着好像是自己打败了江玉,很厉害是吧?可怎么听都不对劲呢?
“你干脆直接说,我帮南青锻炼出了一个宗师不就得了?”
“哈哈哈……无碍,无碍。”苏老头也是一笑:“如今世子也已是宗师,真说起来,那擂台一战,谁获益更多还不好说呢!”
这倒是实话,就连陈酌都不得不承认,从江玉身上偷学的东西可太多了,其与风顺的一战,几乎可以看做风啸剑潭与剑门台的对战, 双方你来我往,剑招齐出。
当时底下的官员看客,更多的是感叹两人之强,或是未来可期,又或是大楚官员替风顺捏一把汗,但陈酌可是实实在在的将两派剑法学了个够。
若真说起来,陈酌还得感谢江玉呢,毕竟其实江玉又不是只会剑法,若是辅以其他招式,风顺很可能败的更快,当然,风顺有没有什么压箱底的东西就不知道了。
尤其是在陈酌熟练了“春风”之后,更加对风顺当天的最后一剑产生了怀疑,所有人包括江玉感受的所谓“这一剑勉强了”其实并非面上这般。
以现在的自己反推此剑,陈酌立刻发现风顺当时完完全全熟练掌握了这一剑“春风”,最后的差之毫厘,似乎只是风顺在实验些什么,不然恐怕单纯以剑法来论,其与江玉孰胜孰负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