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鱼一酒一江湖,一妖一凰一天下
- 沧澜江畔,少年郎蓑衣斗笠,一手持酒,一手钓竿,心不在天下,人却在江湖……我来自不可知之地,我想看看这个同样未知的世界……
- 开心橡果
秦俊力与岑承见陈酌站起了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妙二字!
毕竟陈酌方才也是默默坐在下面,一上场把宗师都挑翻了,现在陈酌又站起了身,让两人心中都是一跳。
所有人见陈酌起身,都是愣了,听到他的话,众人更是捉摸不透陈酌的意思。
世子殿下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说其实文试之时还藏了一手,其实他颇有文采?
太后听了陈酌的话也是面色一沉,碧幽幽的目光落在陈酌身上,呵呵,要是这臭小子敢作出一首好诗,她一定好好奖励对方一番,绝不计较陈酌骗她的事情!
段汇见陈酌开口了,知道机会来了,对岑承道:“岑夫子,既然是要对比各位参选者谁更有资格作为驸马竞选的胜者,不如将沈,康二人的诗文也念一念,如何?”
岑承神色一变,若是陈酌真能做出好诗,那康少这一首恐怕还差点意思,一时之间他开始犹豫起来!
可一众官员可没给他犹豫的时间,纷纷出声附和:
“是啊是啊,岑夫子,沈少爷和康少爷的诗也念出来给大家品鉴品鉴,这样也好分个高下嘛!”
没办法,岑承只得将二人的诗念了一遍:“朝日花相映,身名画角哀。湖天传雅颂,不碍最多时。”
一群人都是纷纷点头,“沈家小子这首诗倒是不错,有点意思,虽略显稚嫩,可也确实不错了!”
“是啊是啊,沈家本就是书香门第,沈少爷有如此文采也很正常!”
岑承顿了顿,开始念起了康椋的诗,而且他还非常心机的故意吟诵出声,给了别人一种此诗更有意境的感觉:
“最怜妙句去年衰,摇动虽多不满衣。惯与绿波相促迫,殷红花木解争泥。”
在岑承故意低吟带入的鼓动中,一群大楚官员都是纷纷面露赞赏之色,这诗听着貌似还比沈修明那一首更好些!
尤其是后半句“惯与绿波相促迫,殷红花木解争泥”更是写出了春日之景,颇有别样美感!
“好诗啊好诗!”康家早就安排好的人迅速捧起了康椋这一首诗。
“就是就是,要我看,康少这一首诗比之沈家少爷那一首还要更好些!!”
“嗯……此言有理,老夫也是此种想法!”
在有心人煽动之下,不少人也是改变了主意,开始偏向康椋一方,而方才陈酌于擂台之上的潇洒风采早已被众人抛之脑后,哪里还记得分明?
秦俊力其实也不知道康椋做了什么诗,此时见场面大好,不禁信心大增,看向陈酌,行礼问道:
“世子方才所言,莫非是也有佳作?不如现下便说出来,好让我们知道孰优孰劣啊!!”
全场众人的目光也因此转向了陈酌,期待世子殿下也能作出一首好诗来!!
可所有人却是听见陈酌淡淡开口道:“这也叫诗?简直不堪入耳!”
哗————
全场哗然,这话也太得罪人了,这是把沈修明也连带着骂了,而且这话说得也太嚣张了吧?
即使康椋的诗不算上等,可也算不错了,怎么就是不堪入耳呢?若是康椋的诗是不堪入耳,那你先前所作的那首诗又是什么呢?
岑承一见对方言语有失,立刻开口怒斥道:
“胡说八道,陈酌,莫不是你觉得临王世子的身份能带给你什么便利,我国子监可不吃这套,好便是好,差就是差,你若真有好诗,便此时吟出,若是没有,在此逞言语之利又有何益?”
虽然一群夫子们对岑承自顾自的带上国子监有些疑惑,可一群人也是十分不满,毕竟沈修明和康椋的这两首诗可是众人一起评的,陈酌这话可是在打他们的脸啊!
夫子们也都是纷纷开口道:“呵,世子殿下,就凭你先前那一首所谓的诗,老夫就不可能给你高的名次!”
“陈酌,你别以为临王世子的名头能吓住谁,我可不怕你,我就是要说,你先前那一首诗根本就是臭不可闻,连诗都算不上,岑老给你面子,才说不堪入目,你莫不是以为真能只手遮天了?”
眼见场面隐隐失控,齐睿厉声道:“够了!!如此喧闹成何体统!!”
场中一瞬沉默,圣上发话,那些夫子们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纷纷面色不善盯着陈酌。
齐睿也转头看向陈酌,开口道:“陈酌,莫要做口舌之争,若是真有好诗,还不快些吟出,朕也很期待你能作出什么样的诗来!”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齐睿却是心中稍定,陈酌方才的话把国子监的人得罪死了,而且格调起的太高,若是没有能衬得上的诗词,这事恐怕没法善了!
而自己也能趁此时机将竞选魁首赐给康椋,他哪里能看不出来这场拙劣的表演,分明是康家想要顶替杜家更近一步的示意。
正好自己也有此意,此时乘机将康家拉上自己的船,岂不是最好时机?
“陈酌遵旨!”
陈酌行了一礼,看向义愤填膺的国子监夫子们,微微摇了摇头,你们以为我那句话是为了打你们的脸,逞口舌之利?
不不不,我那句话的意思其实是,都让开,我要开始装逼了!!
因为齐睿开口的原因,所以没人再敢多说些什么,纷纷盯着陈酌,期待他能作出什么样的诗来。
陈酌手持酒杯,看着杯中的琥珀色酒液,偏头沉思了一会,才轻声开口吟道: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语气平淡,可却听得皇极宫前的所有人目光呆滞。
这?这?裘儒神色激动,除了古籍残页中的那些诗词,他已经有多少年没听过这样的诗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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