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任口中喃喃，心中翻起滔天骇浪。
望着排成长龙往下游缓缓飘去的河灯，思绪飞速流转。
刚想说什么，却听见周围传来阴森悠远的歌声：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
船上有棵桂花树，白兔在游玩。
桨儿桨儿看不见，船上也没帆。
飘呀，飘呀，飘向西天。
……
“哪里起来的阴乐？”
杨主任眉头紧皱，这乐声在安静的夜显得格外渗人。
最关键的，这首歌他知道，那不就是小白船吗？
听完能把人送走的那种……
四人也都感觉到了凉意，腿肚子不禁开始打颤。
“西天？寒江的流向明明是向东，为何会飘向西天？”
“世间有佛道，古佛有云：西方有极乐，迈入可成佛，名曰西天。”
齐紫星了解颇多，脸上写满了凝重。
“不是说冤魂会随着河水飘出试炼世界吗？怎么会飘向西天？”
杨主任开口问道。
遇到正事，齐紫星倒是没有再甩给杨主任脸色，压低声音回应道：
“西天应该只是一种泛指，它们会沿着寒江水一路向东，飘到它们应该去的地方。
或许是传送阵，或许是试炼世界的出口，或许是轮回投胎之所……”
歌声并未结束，仿佛会一直唱到这场中元灯展结束一样。
“咝！”
一旁的马腾猛地倒抽一口凉气，颤声说道：
“冤魂，我看到了一只冤魂！”
“哪里？”
四人大惊，忙看向惊慌失措的马腾。
却发现对方的双眼几乎要瞪出来，死死盯着李子明头顶。
“你可别吓我！”
李子明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马腾却是很快冷静下来，将右手食指放在嘴唇，做出了个噤声的手势。
而他那双眼仍旧死死盯着李子明头顶。
几人被他的举动给惊到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将目光聚焦在李子明头顶。
那里什么也没有，倒是李子明的发型有些奇怪，像是被狗舔过一般。
良久，马腾长出一口气，道：
“走了！”
“怎么回事？”
李子明率先出言问道。
“我这一双眼睛小时候曾被黑驴踩过，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马腾指着自己眼白大于瞳仁的眼珠子说道。
杨主任早先就觉得他的眼睛不一样，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效果。
只不过那被黑驴踩过的眼睛是什么鬼？
但他们知道分寸，并未在此问题上多做纠结，有什么疑问以后再说，眼下最主要的是搞清刚刚发生了什么。
“刚刚是什么东西趴在了他身上？”
“沈玉的冤魂！”
马腾信誓旦旦地回应道，随后用一只手指向了水面上的一条小船。
在几人惊异的目光中，那条小船开始摇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