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必多问,待我见到鼎王,再与你们细说。”
凤儿心底下却是惆怅万分,不知该如何、与九嶷山诸位师兄解释,万一黄师妹有个……自己不敢往下想。
“不……不……不!我不去神仙岛,我只要找我女儿,我不跟你们走。”
老妇人提着包裹,颤颤地下了马车,独自一人急匆匆直往前走,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追来,凤儿怎么劝阻也不行,鼎王的几个弟子你望我、我望你,完全没有了主张。
“几位无中生有,令符大娘惊吓过度,解铃还须系铃人,赶快跟符大娘说清楚缘由,或许还能补救。”姬飞凤见状,稍微生气,对四方门的人鲁莽之举,不免责怪。
倒是鼎王之子猛然觉醒,一边飞奔一边喊道:
“符老夫人,你别担心先听我讲,去京城找你女儿的事,包在小侄身上,家父虽已不常年行走江湖,但在京城一带,也算小有名声。我还有两位师兄,也在朝中供职多年,人脉极广,别说找个人、就是找一根针,也易如反掌!您老若是信得过在下,就请赶快回来。”
王复致这话果然管用,老妇人立马停下将信将疑回望,其余几位跟着高声附和,不乏夸大其词:
“对对对!我七师弟薛训身居禁军要职,八师弟杜山乃是当朝皇帝、新任命的武举监考副官,无论开封府内还是京畿周遭,可说想查谁就查谁,你老遇见我们几个,那是找对人了!”
“当真?……”老妇人转身望着王复致,脚步松动、满是急盼的目光。
“符老夫人,我就是鼎王王重义之子,我爹在武林中、虽不敢说赫赫有名,却也是有头有脸的仁义正派之人,四方门虽不是人才济济的大派,却也堂堂正正位列七门之中,我们怎敢欺骗您一个妇道人家,那岂不是砸自己的招牌!”
王复致年纪轻轻,这番话倒说得极其诚恳,不由得不令人相信。
老妇人回走几步,上下细细打量一番鼎王之子,然后点点头说道:
“观公子爷仪表堂堂、威武不凡,老婆子姑且信你所言,虽然老婆子不认识什么鼎王,但若是能找到我的女儿,老婆子一定来年给鼎王烧高香!”
“老夫人您就别客气了,都怪我们决断失误,以至于让您老受惊,倘若办成这件小事,就当我四方门给您赔不是!此番已时候不早,不如先去寒舍稍息,明晨容家父再作安排,京城那边食宿寻行,皆不在话下。”
“哪里哪里,只是要唠叨府上了,又给你们添麻烦,老身好生不过意。”
“没事没事!”王复致边说边唤来马夫,又和姬飞凤一道,将老妇人扶上马车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