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默然一笑,无奈摇摇头,告诉黄馨蔓说:
“梦儿小师妹确实也有一柄剑,但不会握在手中,那是我亲手系在她腰间的,合鞘之时轻如鸿毛,出鞘之时重如泰山。再说,果真是小师妹纵情驰骋,我纵使全力追赶,哪里会是半个时辰,恐怕半个月、也未必能赶得上。”
黄馨蔓听罢大惑不解,不相信天下有如此神奇的宝剑和功夫,然而从姬姐姐嘴里讲出来,她又不得不信,心想等找到梦儿姐姐,好好见识一下剑与人的风采。
老妇人听她俩一问一答,偶尔也插话说女孩儿家、舞刀弄枪总是不好,我那两个女儿就是这般不事女红,才叫我老婆子牵肠挂肚,要是早先找个婆家生儿育女过日子,也不至于上石不遂的当,说完悲从中来抹了一把眼泪。
这一来凤儿和黄馨蔓、又转过来安慰符老妇人,说大周的皇帝不是无道之君,辽军已被逐出中原,铁石堡投靠周室,未必不是明智的选择,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亲近俨然成了一家人。
不几日到了宋州地界,初始凤儿察觉身后六七里外,有细微的声响,以眼神暗示黄馨蔓然后飞出车外向后疾驰,发现声响渐渐远去,直到十里以外凤儿也未发觉什么,转身回到车中对黄馨蔓摇摇头示意无事。
因为是山路虽然马不停蹄,但车行的并不快,将近日落还在荒野外、疏密不等的山林里穿梭,车夫颇为焦急,尽管早就在边走边寻中盼望客店,但丘峦绵延之中,唯有一条宽阔孤寂的山道陪伴。
从天上往下看,山道如蛇一般,在林子里扭曲,自是一眼望不到头、也根本看不到人家,只有两旁零星的、说不出名字的常青树,像是被强行拉来的、疲倦的仆人和伙计,没精打采地在迎接、由南而来的陌生的客人,眼前的道路,更像是故意在山林里、开辟成现在的弯弯曲曲。
车夫是历练弥久的老把式,此刻不得不放慢脚步,姬飞凤和黄馨蔓都明显地、感觉到车夫的犹豫。
没等温老伯说出心中的疑虑,黄馨蔓就挑开帘幔安慰道:
“大叔不用担心!尽管往前行便是,若是遇见了客栈,我们再歇脚不迟。”
果然,又走了一盏茶工夫还未出林子,凤儿对黄馨蔓静静说道:“黄师妹,离此不到十里的前面、两侧有三四个隐蔽之人,不知道什么门派,好像有什么目的,或许于我们有妨碍,期间你照看好符大婶,我去借一阵秋风来,扫扫道路两边的枯枝败叶。”
“姐姐莫不是凭一口仙气,吹走云烟……”
黄馨蔓故作调皮眨眼一笑,她知道天涯姬修为独特、功力过人,之前就已领教过,所以才拿来逗乐。
“小心!东瀛妖……别被人家掳走,把你隐了身,我可就找不到人了。”凤儿是有意打趣,谁曾想到、最后戏谑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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