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一席话,说得九嶷三兄妹瞠目结舌,黄馨蔓脸色微红,不由自主瞥了一眼心中的姬姐姐,只见她望着远处江水,衣衫飘柔青丝绕颈,好像根本没听见、也没看见这令人羞愧的场景。
黄馨蔓忽然从心底里觉得,眼前这个天涯姬,是个可望不可即的女神,当初她在九嶷山所说的话,自己也以为是片面之词,顶多以为龙应天跟常人一般,难免犯些小错误,未必十恶不赦。
虽然小曼也知道,小时候龙应天曾救过她的性命,但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好像在九嶷山众人也不提。
之后,龙应天有时也带上不少礼品、来九嶷山拜会黄君杰,但黄馨蔓从未见过龙应天,偶尔有人说起此事,她再一追问起爹爹,其结果反而人人都不高兴,现在看来、或许与此有关联。
船老大并不知道其中尴尬,神秘一笑、继续对黄馨蔓说:
“也不知是真是假,月前听江上过往的兄弟说了,龙神给白衣娘娘镇住了,不敢动了!怪不得今年江州两岸百姓江神祭时,好好的大太阳,卯时一过陡然不见了,就见电闪雷鸣江水翻涌,整整闹腾了半个时辰,却是无风无雨,现在想起来,一定是江神看不惯龙神的恶相,请白衣娘娘来收服这条孽龙!要不往年这时候,正是我们逃命躲债的日子,现在半个月过去了还没动静,估计多半是真的了。”
船家满脸神神秘秘,稍停略显舒畅,对几个人说道:
“所以啊,姑娘你说,我老头子还能富贵,托你的福,若是后半生十年、龙神真就不来了,我老头子当一回、实实在在的富老板,也说不定……啊!哈哈哈!说笑,就当说笑,穷开心哎!”
黄馨蔓一瞧,也跟着脆脆地笑起声来,唯大师兄笑而不言。
二师兄阳续瑞笑着接口说:“老伯!我瞧你这富老板是当定得了,小生在此借宝船祝贺!”
阳续瑞说完,向船家拱拱手,船老板一见赶忙作揖,连呼:“不敢当!不敢当!公子爷相貌堂堂、举止不凡,当是年轻有为,这个……怕是一位能人吧!”
船家说着,一指阳续瑞腰胯剑铗,显得颇为恭敬谨慎,黄馨蔓在一旁看出船老板的紧张,匆忙解释说:
“老伯,您不用担心!这位是我的二师兄,恶人坏蛋的克星、除暴安良的英雄……”
她一抬眼瞧见二师兄已收起笑容,面色微微紫红且神情大窘,黄馨蔓似乎知道不妙,随即转口说:
“富老板,这是我姬姐姐,你刚才说的那些江神、龙神、白衣娘娘就是……”
“黄师妹,你看船就要到对岸了,这路费船钱全靠大师兄打理,你我可得多谢大师兄才是……”
凤儿一见黄馨蔓口无遮拦、想说就说,偏偏把大师兄搁在一边,似有不妥,好像还在记恨下山时的不愉快,尽管闵逸尘两手抱肩,望着对岸、好像并不在意,眼看客船就要靠岸,天涯姬忙把话题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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