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黄子超回过神来,立即面色微红嗔怪说:“大师兄,你怎的说这等话,自家赞自家,岂不让姬师妹笑话,江湖朋友的吹捧抬爱之语,你我师兄弟怎能当真!天涯姬此前以一敌三、视过眼云烟,亦不曾在你我之间、细说惊险锋芒……”
“没事!姬师妹不是外人,我等兄弟不必忌讳,再说三师弟的‘清风掌’和二师弟的‘潇湘一剑’,均驰名大江南北数年,是天下好汉皆知的事,享誉武林已非一日,自当无需隐瞒。”
闵逸尘言辞诚恳庄重,隐隐透露出一种、颇以九嶷山弟子为傲的神情。但黄子超所说的灵镜天刀等、为天涯姬震慑收服,算是坐实了江湖一等残废的传闻。
“大师兄把我也当香瓜卖了,真是举贤不避亲,难得难得!天涯姬除暴安良默默无闻,铁肩担道义不屑声张,教阳某人无地自容啊!”阳续瑞自嘲地调侃起来。
凤儿闻言莞尔一笑,随即正色道:“哪里!不过是凤儿机缘巧合,恶匪自作孽不可活!”
“哥!你怎么才回来,我们都等得急死了,姬姐姐来了一会儿了,你要早点回来,我们也好能多谈些时候,至少能听听姬姐姐豪气干云、如何收复群魔乱舞的江湖宵小!哎……偏偏我们都离开了,你才回来……爹让大师兄、二师兄下山……”
黄馨蔓言语中颇多责怪,眼神不定有些话想说、又不敢说。
“哎!怎么你们这是往哪去,难道……出了什么事,大师兄?”黄子超疑窦丛生,忍不住追问。
闵逸尘欲言又止,望了望姬飞凤,算是正式答复师弟和天涯姬:
“实不相瞒,辰巳之交,我等收到师父的飞鸽传书,说金秋蜀岗的秋世伯已罹难,凶手是一男一女,其中一人东瀛人氏叫井上俊。师父令我等下山,随他缉拿元凶、还秋世伯在天之灵。所以我与阳师弟匆忙赶去广陵,先和师父会合聆听详细授意,此间山上诸事就交由三师弟了。”
然后,大师兄又对黄子超说道:“据说这东瀛妖人会隐身功,师父要我等一路务必小心谨慎、以防不测,师弟在山上也不可大意,歹人神出鬼没,行事俱无常理,狂妄之下无理挑衅,未必不会上山找茬。”
姬飞凤听完略知一二,想到先前的交手误会,定然与此多少有关,一路同行也是目前最好的警戒,尽管金秋蜀岗之事,她早已知道。
闵逸尘先前所以没说,看来是不想让自己卷入其中,这时说开来,凤儿又不好装作全然不知,只有和盘托出:
“数日前,我在姑苏虎丘游玩时,无意听江湖人说起、蜀岗秋老爷子去世,当时小妹尚且不信,后来经由师父授意登门拜访,才知道其中原委,若是推迟几日,或能见到九嶷掌门黄师叔,况且师尊也回应说,即来蜀岗秋家悼念告慰,屈指算来,应该不出三月之期即立冬前后。”
黄子超听罢点点头,末了应声道:“原来如此!只是姬师妹千里迢迢,何不多盘桓几日,好教曼妹陪同畅游九嶷潇湘。”
“不必啦,黄师兄有所不知,此番下山,我与小师妹梦儿同行,到蕲州时才分开,原本说好在虎丘见面,不料忽生变故、至今不见踪影,我很是焦急,况且师父已有安排,我意打算沿途重来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