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犷骋师弟雷厉风行,武功不在天涯姬之下,大哥敬你一杯,干!”
鱼从水头一回和九嶷门人、推心置腹喝酒,以前在一起大多是客套而已。
犷骋自打回到坐中,一直暗暗运功消解寒伤,想起左臂冷硬麻木,似乎调理无多大效果,连端酒杯手臂也难以胜任,不禁有些急躁坐立不定,打算回九嶷请教师兄。
想到此处站起身,双手捧起酒杯一饮而尽,将空杯倾倒,朝众人一一示意,然后对鱼从水说:
“鱼大哥,兄弟今日暂且失陪,天涯姬造访江南,恐不利于本门,小弟理当回山禀报,家师曾言六十年前,有武林狂徒卫、徐二人危害江湖,无数人因此丧命,本门亦有前辈受害,所以,历代掌门无不提及此事,切不可令九嶷山重蹈覆辙。”
犷骋所说虽然句句属实,但其本意却是想回山疗伤,兰风宓已知其意、却并不点开,夹了一块菜肴,语带双关地说:
“犷骋老弟,此事宜早不宜迟,不然九嶷山再有伤残,那可是震惊武林、笑坏江湖对头了,是不是!三天前我与赵兄弟在江宁府路过,就听说广陵蜀岗、大名鼎鼎的秋老虎秋老爷子,就是江湖人称‘月出秋意浓’的孙子秋蔚,被一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给废掉了,古语云‘人怕出名猪怕壮’啊!这秋老虎尚、且有如此结局,你九嶷山能不提防吗?”
兰风宓知道九嶷山的名头,虽然他风流四海,为武林所不容,但与九嶷山,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结识犷骋,因一席之缘,给个提醒、落个人情,算是少个名门敌对。
“哦!可有此事?秋老前辈与家师渊源极深,其武功据家师所言各有千秋,大师兄曾与我说起,秋老爷子走的是刚猛一路,不同于其父秋平道,四十年前秋平道和夏之风师兄弟,可以说威震东南西北,堪称天下第一,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太师父黄弟宜,也似有所不及,想不到竟……让人难以置信!”
“犷骋老弟,此事千真万确,前天傍晚,敝帮银牌侍卫来报,最近扬州传来讯息,说‘金秋蜀岗’的家人,对外宣称秋蔚秋老爷子,因病不治、即日出殡,谢绝武林前辈和江湖朋友吊唁,有帮手暗中追踪发觉,家属行为、举止不合常态,其子女哀而不泪,其亲戚悲而不伤。
今与兰老弟所言一对照,必是仇家所为,诚如老弟所言,秋家想当年艺绝天下,不知有多少武林怪杰和江湖枭雄,成为其手下败将甚至灰飞烟灭,今有人能将秋老虎送上山,绝非武林等闲之辈!”
鱼从水陡然将手中酒杯放下,颇为神秘地对众人说。
“鱼大哥也这么说,想必九嶷山的家师,多半亦已知晓,不过我还是趁早回山,给师父一个讯息,好作头等安排。”
犷骋说完站起身,一一施礼,这边鱼帮主向一旁的侍卫招手示意,接着有人快步下去。
“鱼大哥,小弟失陪了,诸位兄长见谅,犷某先告辞,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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