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远志将弯刀夹在腋窝下,举着蜡烛走到秦蛮好的右侧,背对着他,在经书木架上一一查找,几乎每一本都被抽出翻找过。
“找到了,找到了,一定是它!《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秦平头一字一字地叨念,激动之余,声音有些颤抖。
殷远志右手正在经书木架上忙活,不停地抓过书脊抖抖甩甩,时不时地拿出一册哗哗拨弄,似乎他能在一瞬间、就看出其中的秘密,因为是全神贯注地查找,所以他并未察觉出,秦平头的一举一动、有何异样。
此时,姓殷的正在翻看《大般若经》,里面有很多图谱坐姿,旁边还有若干文字注解,虽然一时不甚明白,但猜想一定是一门练气法式。
殷远志没有大喊大叫,顺势往怀里一揣,然后才侧身过来,打算瞧瞧秦平头的发掘,到底有什么值得兴奋的名堂经。
秦蛮好正高兴得忘乎所以,准备喊殷远志过来辨认,陡然抬头发现,塔楼拱门之外的回廊边,隐约有一白衣人,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揉揉眼睛,细看长衣飘飘,模样犹如女子,对影而立,月光下极尽诡异。
秦蛮好只觉口舌打愣惊恐万状,终于忍不住失声尖叫:“有……有……有鬼!……”
殷远志正好探过头,看见的是秦蛮好翻开的《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的第一页,俨然是一尊端坐的佛像,一手安抚在膝盖部位,一手持一支花朵、眉开眼笑,只是秃顶肥大,虽然像一个和尚,却比和尚好看得多。
耳听秦蛮好叫喊有鬼,殷远志不禁嗤之以鼻,为其纠正说:“秦平头,你眼花了眼不成,鬼是这样子么?这顶多算个和尚!”
“和尚?不!……不是和尚,是个女的,是……尼姑!……”
秦蛮好两股战战,欲逃却拔不起腿,慌乱中言语不再连贯,竟是随意猜测联想。
殷远志听着秦平头、睁着眼睛说瞎话,更加生气因此并未抬颈,探手取过弯刀,用刀尖指着经书画像,甚为不满说道:
“秦老弟,你懵我不成,你……你怎么看出、这是个女的?他娘的,拿一朵花儿就是女人了,有钱的公子少爷,经常手中摇晃着五颜六色、四处卖弄,你他妈想女人、想疯了是不是!捞不着妓女就打尼姑的主意,你他妈的,到底是变胆大、还是变胆小了……啊!就算胆小恭恭敬敬一点,吹嘘说是佛祖也就罢了,难道你居然能看出是男佛女佛,妈的……你神了!”
秦蛮好默不作声、呆立着,殷远志气得掉转弯刀,用金鱼弯刀的手把,一下击落秦蛮好、不停抖晃的经书,哼哼唧唧骂道:
“奶奶的!我们是来找秘籍的,不是来逛窑子的!就知道你一到晚上、不想女人准没精神……”
殷远志嘀咕着,正欲移开眼光,蓦然发现秦平头双腿、不停筛动深感奇怪,抬头再看秦平头,满是恐惧之色,两眼却直勾勾望着塔门之外,殷远志不禁回头想看看,这到底有什么古怪。
此刻,梦儿重生功激发经脉贯通,内息上下奔腾,与周围阴阳之气呼应环绕,已将全身衣裳绷拉不成人形,浅粉红色的衣装、在月光的反衬之下,倍感怪异,且罡气喷涌,风声淅淅沥沥、如鬼如魅。
殷远志大吃一惊,吓得慌忙扔掉手中蜡烛。
“是……是尼……姑吗!……是谁?”殷远志牙关颤栗,重复着秦平头的话,只是言语俱已变调,额头上的汗也跟着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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