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微一冷笑,红袖拂开,素手犹天弧划出,身姿优美,如风摆荷叶,人不离鞍,玉指从左到右,似闪电从两人前臂一掠而过。
两黑衣人虽攒足了劲,仍是止不住“啊!”大叫连声,马鞭都被抛得老远,彻骨之痛难忍,虽不曾流血,但手掌直如同被刀锋割断,惊恐着抱臂避开两丈多远。
黑衣人低头看看手臂,庆幸手掌还在,只是手掌已不听使唤,且整个手心、手背青紫淤积,如同毒蛇咬过一般,手指迅速肿胀、完全不能动弹。
两人相继对同伴大呼:“有毒!妖女会使毒……”
极致的冷热酸麻,刹那间从两臂潮涌而至,同时压缩着心脏的跳动,大有一举窒息并吞掉清醒的灵魂,两黑衣人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眼看已不能支撑。
这下除受伤两人,所有黑衣人一起稍退散开,呈半圆形靠近并围住梦儿,虽然在三四丈之外,却因胆怯而将长鞭俱已甩开,意图加剧己方的防卫能力,唯带刀的四名黑衣人,一头一尾横刀相向,似乎无惧对方刚才的手段。
而两长袍青衣人、则依旧在原地,目不稍瞬不曾有异动,似乎在思考眼前局势的走向,是否还在自己人的可控范围之内,怎么出手如何出手,或许他俩正在心里盘算,如何一击成功。
而凤儿和凌丫头亦不动声色、在远处注视着,两姐妹知道,这些黑衣人不值一提,唯着长袍短靴之蒙面人、尚未出手,看似冷眼旁观、或许还有点手段。
“把这位大哥放开,你们走吧!”
梦儿伸手一指那个、被黑衣人要挟同行的陌生男子,冷冷地向众人说明条件,但话语的格调更像是命令。
陌生男子就是刚刚、告别妻子的牧民窝难多,他骑在马背上身穿青蓝色上衣,目光闪现一丝惊异瞬间又恢复,面颜充满悲愤和憎恨的表情。
窝难多左手紧紧攥住缰绳,似乎随时准备和黑衣邪教徒血拼,眼神里依然可见、忽明忽暗的怒火在闪耀。
一群黑衣人全神贯注、并不理会窝难多的仇恨,只是莫名其妙为眼前突现的、多管闲事的姑娘而显得犹豫棘手,稍稍地他们又后退两步。
梦儿看也不看围攻的黑衣人,目光斜向长袍青衣人,俄尔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拿下!”。
十几根牛筋长鞭,同时“呜呜”连响挥舞交织,围圈逐渐缩小,向梦儿腰身上下卷袭过来,金顶云没有得到主人的讯息,自是屹然不动。
梦儿见势臀部稍微得力,身子跃离马背长袖善舞,兰花指迅雷不及掩耳,虚空连弹三下,娇躯飞旋,脚尖似莲花颤动、随裙裾扫过,十余支坚韧的牛筋马鞭,整齐划一落在金顶云四周,所有马鞭俱断为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