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在看厉家那几个男人的面子上而已。
一句好话能让他们得到利益,那就不亏。
一旦她没有利用价值,自然就会被那些人抛在脑后。
正是因为深知这一点,余年才确定,自己今天一定不会失手。
她盯准了刚刚留意的那个方向,过了一会儿,缓缓勾起唇。
厉泽岁这边也有不少人过来攀谈,虽然他销声匿迹那么多年,可厉家长子身份摆在那,谁知道会不会将来替代厉泽聿呢。
她弯腰,柔声道:“阿岁,你和他们聊的我也听不懂,我先过去跟那些夫人太太聊聊天,你有事喊我。”
厉泽岁脸上没什么表情,很轻应了声,朝她摆摆手。
秦骁刚跟人碰完一杯酒,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走到他的身后,推着他往前走,跟他身边说话的几个人也打了声招呼。
几人立刻明白意思,给厉泽岁留了自己的名片,又说了句下次见,便走开了。
秦骁感慨一句:“大哥,你头顶的草原养的挺好。”
场地又大颜色又绿。
厉泽岁没有被他话中的讽刺给激到,轻描淡写的‘嗯’了声,又把话头往他的身上转:“是阿聿帮了你?”
闻言,秦骁的笑容收敛:“嗯。”
顿了顿,他又勾起唇角:“你说你们兄弟俩也真有意思,一个两个的,不仅不打压我,还帮我,就不怕我真的来夺你们厉家的家产,私生子,可是也有继承权的。”
“怕什么?”厉泽岁根本不在意。
不是因为对自己太笃定,而是知道秦骁不屑要跟那个男人有关的东西。
厉家送给他,他都不稀罕要。
而后厉泽岁又反问:“那你呢?”
秦骁手指在轮椅背上敲了敲:“我怕什么,怕你们来夺走我现在有的一切?
商场如战场,从来都是谁有本事谁占领,要是你能拿走,就说明你有本事,要是没本事,谁也拿不走。”
回答在意料之中。
两人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
厉泽岁抬手叫住一个侍应生,给自己要了杯酷似红酒的葡萄汁,又给秦骁要了杯红酒。
两人碰了杯,厉泽岁摩挲着酒杯开口:“阿姨还在那边么?没换地方的话有空我去看看阿姨。”
秦骁看着他手里的葡萄汁,嘴角要笑不笑:“不喝酒?”
“在吃中药,不适合饮酒。”
“难怪闻到你身上有中药的味道,还以为是用了什么香水,这味道够特别的。”
他视线朝着不远的方向看去,厉宏深正沉着脸跟厉泽聿说了什么,而后厉泽聿便跟着老爷子一起离开了宴会厅。
他微微眯起眼:“我那边的人是你换的?”
“我只是帮你提前清除了隐患而已。”厉泽岁也注意到了那两人的动作,摩挲酒杯的动作一顿,他轻笑,“不感谢我?”
“确实应该感谢大哥,顺便替厉泽聿也谢谢你的帮忙。”
厉泽岁勾唇:“不客气。”
另一边。
厉泽聿随着厉宏深来到二楼的休息间。
老头子将门关上,反锁。
“你跟我解释清楚。”厉宏深按了按眉心,才正色道,“孟寒给我的东西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