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往沙发上一坐,拉开裙子,两个膝盖都已经红肿,其中一个已经破皮。
佣人忙去拿了医药箱过来,取出碘伏,半跪着给她膝盖上的伤口消毒。
怕她会疼,佣人还特意放轻了力道。
结果余年伤口被刺激的一疼,她直接一脚往那佣人的肩膀上一踹。
她根本没控制力道,那佣人本就猝不及防,整个人后背撞上茶几,
偏偏余年还继续往她身上踹了两下:“会不会轻点?都是废物。”
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看到她这副不讲道理伸手就打人的样子,所有佣人都懵了。
先前余年总是温温柔柔的样子,说话也轻声细语,他们一直都认为她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大家闺秀。
可她现在这架势,就跟原形毕露了一样。
也瞬间有人明白过来,那佣人脸上的巴掌印,估计跟余年脱不了关系。
难怪不肯让人告诉秦叔。
余年今天被虞念念当场扫了面子不说,买来的那两套衣服花了大价钱,连穿都不能穿出去。
她没有心情继续装好人,几个佣人而已,难不成还真要她把他们放在眼里。
她扫了一圈,回来这么会儿时间了,也没见人去请厉泽岁。
她脸色越发难看:“阿岁人呢?”
佣人被她杀人似的眼神给吓到,忙道:“先生下午出去了还没回来。”
余年自己拿出手机,给厉泽岁打电话,打了几通竟然也没有人接。
手机被她用力的砸到地上,还不解气,起身直接一脚踢了本就摇摇欲坠的茶几。
整个客厅被她砸的乱七八糟。
而佣人们已经不敢再上前劝阻,让她发泄,生怕那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生怕那一脚踹在自己的身上。
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在厉泽岁身边那么多年的伺候着,他总是彬彬有礼,即便是要求他们做些什么,也从不颐指气使。
更不会打人发火。
而余年这样大闹特闹,跟那些市井小民有什么区别。
他们还把她当正经夫人对待。
可厉泽岁配这样的夫人,简直就是侮辱了他。
已经有佣人偷偷摸摸给秦叔发了消息。
没过多久,余年倒是安静下来了。
“给我收拾好,要是半个小时内没有弄干净,小心和她们一样。”她指着那两个被她‘收拾’过的人,警告他们。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门口就传来动静。
她身体一僵,就见秦叔先打开了门,然后推着厉泽岁进来。
厉泽岁一进门,就看到客厅狼藉一片,他眼眸微眯,看似云淡风轻的扫了一眼正在收拾客厅的佣人们。
熟悉他的人知道,他已经生气了。
他手指敲着大腿,嗓音微凉:“怎么回事?”
他看向那个靠在沙发边上的佣人,衣服处有鞋印,皱着眉,看样子应该是身上不舒服。
那佣人不敢说话,一来是因为实在太疼,连站着都是勉强,二来是怕了余年。
怕厉泽岁帮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