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都知道了。
她才知道白瑾究竟经历了什么。
比她想象的要更曲折。
所以她才想知道秦骁身上发生了什么,想知道他那样对白瑾,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
是很让人觉得同情,可同时又觉得让人可笑。
秦骁张了张嘴,似乎是被问住了。
他嗓音有些沙哑:“她都跟你说了?”
自从那一次隔着电话听白瑾说过话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去了解当年发生的事。
白崎说死无对证,她也说死无对证。
的确,事情过去的太久,很多人都已经不在了,当年他因为恨,没有去求证,错失良机。
现在虞念念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只有知道当初的真相,他才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的情绪,从说起自己的遭遇开始,就已经不对劲了。
那种来回挣扎,厌恶那个让他和他的家庭变得不幸的男人,最后他怎么还是做了那种他最憎恶的人。
这一刻他的声音里只剩下哀求:“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虞念念打断他:“她其实都跟你说过,只不过你不相信罢了。”
秦骁话被梗在喉后,半天才挤出来两个字:“什么?”
然而虞念念并不想多说什么,她看了眼流理台上放的电子钟,这原本是林姨用来提醒自己准备三餐时间的。
八点二十五,要是再不回去,家里人肯定要催了。
厉泽聿听着虞念念对秦骁一句句的质问,心里也涌起一股酸涩的滋味。
就好像她问的每一句话,也是在问他一样。
虞念念这时起身:“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先回去了。”
她揉了揉肚子,已经没有明显的疼痛感了。
听到她说要走,厉泽聿跟着着急的起身,抬手就拦:“不留下吗?”
虞念念摇头。
“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就不打扰了,况且现在我应该被很多人盯着,要是被他们拍到我住在这里,更说不清了。”
其实她也有话想跟他说,不过现在多事之秋,暂时还是算了。
等订婚宴结束之后,再好好谈谈吧。
她看了眼男人拦在自己身前的手。
厉泽聿自觉冲动了,薄唇微抿,眼中挣扎片刻,还是收回了手:“我让司机送你。”
“好。”
看着车子消失在视线当中,厉泽聿才再次回到餐厅。
林姨原以为几人已经聊完,便过来收拾餐桌。
可看到秦骁的状态,她有点不知所措。
见厉泽聿回来,她忙道:“厉爷,怎么办?”
看着满脸失魂落魄的秦骁,厉泽聿压下莫名而来的烦躁:“给他准备一间客卧。”
“不用了。”秦骁起身,指了指厉泽聿。
他又笑出了声。
“厉泽聿,跟我比,你又好的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