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初侧头朝他笑了笑，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
“小寒，你说他会心甘情愿离开么？”
“会。”
见他这么笃定，洛亦初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为什么这么肯定？”
“小杰爱范天钧，是不会放任他自寻死路的。
爱从另外一种程度来说，就是放手。”
洛亦初：！
“听起来你好懂的样子，小寒曾经有过喜欢的人？”
暮寒摇头：“没有。
但活得久，见过不少。”
听他这么说，洛亦初突然好奇他的想法。
“如果小寒有喜欢的人，遇到方才那种局面，你会怎么做？”
“杀了他。
要么一起走，要么一起消散。
本王的人，自然生死都得随着本王。”
洛亦初：……
这是什么疯批！
“你刚不是才说，爱是放手么？”
“那是他们的想法，不是本王。
本王相中的东西、看中的人，还没有一个能逃脱掉本王身边。”
洛亦初听了他的话，一股寒意从头到脚。
不愧是反派，够疯。
正常人都会选择放手的好嘛！
当他侧头看向暮寒时，嘴角抽搐几分。
好吧，他不是正常人。
“我是棺生子，极阴的命格。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克死了母亲。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死的时候，我从娘亲肚子里爬了出来。
当时吓坏了村里的人，要将我封死在棺材跟母亲一起下葬，当时连父亲都没认我。
是爷爷冒死将我抱出棺材，悉心将我养大。
十三岁那年，我克死了父亲。
成年那天，一直养我的爷爷也跟着逝世了。
所有人都骂我指责我，说我是祸害。
从小到大，无一例外。”
洛亦初还是有一次，听暮寒讲他自己的过往。
“后来呢？
成年后，你去了哪儿？”
“成年后，我被赶出了村子。爷爷祭日那天我回了村子，被村民发现。
他们知道我回来，怕我的会克到他们身上，联合村长设定了一个计划。
那天我下山准备离开时，被人用棍棒打晕了。
他们打晕我之后，便将我装在了棺材，打算活活闷死我。
村里有懂岐黄之术的老头，怕我死后会化成恶鬼回来报复他们，在我的棺椁上画了符咒，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我醒的时候，我还在棺材。但那个时候我没有慌，只是在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
大抵是天命难违，他们符咒根本压制不住我极阴的命格。
在我死后一周，就冲破了他们那些符咒。”
洛亦初听着极为心疼，暮寒语气却云淡风轻，好像他不是当事人一样。
就在洛亦初等着后续时，就听他挨近轻声问了一句：“小道士，想不想知道那群村民最后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