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攥紧了手。
“反对的,赞成的,在那一晚之后,全都站到了老船长一边。”
残酷牺牲式赌.博,却成为了整条船的救命稻草。
船长听得一愣一愣的,脸色几变,最终没有随意评论老船长的做法,只是提出疑问:
“是巧合吗?就算所谓的水祭能够应对传....诅咒,那诅咒也是从岛上来的啊,往水里丢活人,有点不符合逻辑吧?”
林启看船长一眼,
又重新看向大副。
大副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那是嗜血的:
“你想在任何情况下都谈论逻辑吗?水祭的第一天,我们成功。第二天,第三天.....接下来的每一天,靠着往水里活.祭一个人,真的没有船员再出现怪事,事实就摆在眼前,不比所谓的逻辑来得让人信服?”
林启看看大副头顶上的黄名,
又想起罗安邦的白名,
没有说话。
船长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有些仓皇的端起茶杯一口气往喉咙里灌了大半,待变凉的茶水从食道流入胃中似乎才把他从一群人冷眼把一个活人丢入水中静待溺毙的画面想象中拽离出来。
“但是......”船长有些艰涩的开口,“一天如果只有一个船员出现诅咒症状,那就是死一个人。水祭一个人,不也是死一个人吗.....这算拯救吗?”
大副意味深长:“可知秩序下的死亡,怎么能和没有规律无法捉摸的死亡相比?你也在水上漂泊这么多年了,不会这个道理都想不明白吧?”
船长神情悻悻,往后靠在沙发上,似乎有些脱力,不再言语。
大副并未在意船长,
他在讲述时,视线更长时间是落在林启身上。
“靠着这个办法,我们在迷失海域里一直航行了半个月,在储备粮快要耗尽的时候,终于离开了迷失海域,也死掉了大半船员。但能从迷失海域中成功脱逃的船只已属万幸,我们不说,不会有人知道那些船员,到底是怎么死掉的。”
林启微微颔首,
锐利的直指关键:“现在呢?延迟多年的诅咒,到底还是在你们身上发生了?”
大副刚才深沉的表情,重新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一根烟烧尽,
他又给自己点了一根,
还不忘抽出心神来,递给林启一根,林启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烟。
大副把烟盒放回茶几:“不抽烟是个好习惯.....其实从迷失海域离开以后,幸存下来的船员里,就陆续有人出事。”
“可能是一个月,可能是一年,就有五个人得病死掉。”烟雾升腾,将他的神情掩于其后,“分开来看,都只是一件件世事无常的平常事,但我还是惶恐这背后的联系,巧合多了便不是巧合,离开私船,回到陆地上生活。”
“但之后几年,我一直有留意船上其他人的生活,他们相继得病离世,我终于确认,迷失海域中的诅咒,一直没有离开我们。”
大副的声音飘忽,仿佛来自久远的水上迷雾。
“活到现在的老船员,只剩下我和老船长,我不知道老船长能否摆脱诅咒,自然死去,但是我身上的诅咒已经显现,或许......命不久矣了。”
保持沉默的船长在听见大副的话,终究还是没忍住道:
“可能还有希望呢?按照你的描述,在迷失海域中出现异样的船员都无法违抗身体的行为,但我们看监控,你的求生意志占据上风,又让自己回了卧室,没有去危险的地方。”
大副眼中微光闪烁,像是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你说的有道理......”
听着船长对大副的安慰,
林启却在想另外一件事。
在大副看来,幸存下来的那些船员相继得病离世,正是“诅咒”的显现,
老船长罗安邦只是精神问题,没有致死的病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