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你不该和我说这个事情的……”奥列格放下手机，看向米兰道，“把心中的猜忌遗忘掉，我们公检法庭才可以团结，大审判官的位置，你我都知道，原先维亚切斯拉夫很适合，他也是我们中做出最后决断的那个，奥列格·帕芙则是我的亲人，两个人我都应该是相信的。”
米兰摇摇头，“你要是早在察觉我发现时说出来，便没有这样的争论了，但是我说出来后，你只是用嘴巴说说，却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不是吗？”
“你说得对，所以自维亚切斯拉夫退位后，公检法庭就不存在团结了。”奥列格遗憾道，“奥列格·帕芙肯定有着自己的谋划，我原先以为他很老实的，也情愿相信维亚切斯拉夫的最后的判断，因为一直以来，维亚切斯拉夫都是将他作为继承人培养，我们俩也没有异议。”
“但是现在真的不同了，奥列格，我们还要为俄罗斯考虑。”米兰单手拍在身边的桌子上，与奥列格的手在同一水平线上，“对他采取强硬的措施？”
奥列格叹气，点头，“唯有这种方法了，米兰，如果他最后还是有着俄罗斯的话，就让他继续下去吧。”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已经存在了怀疑，还是关于这种事情的怀疑，所以，他最后只能成为陪审六席中的一员！”米兰坚持自己的想法，“奥列格·帕芙最多只能到那去。”
“那大审判官呢？你我都已经是了，陪审六席中，又有谁可以胜任？”奥列格审视着米兰道，“我了解你，你应该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而同样的，我也是。”
对于他们来说，现在这个位置刚刚好，既不需要做出最后的决策，也会有相较于最后决策的大审判官一致的权利，这个位置也是整个俄罗斯最为珍贵的，从某个角度来说，米兰和奥列格一样，都是到了这个位置就停滞的人。
不是说各方面的能力停滞，而是对于位置的求取，仅此而已了。
奥列格的话让米兰认可地点点头，“我当然和你想的一样，不会对这个位置有任何想法，不然当时维亚切斯拉夫在的时候，就已经把我们给——倒不如说，正是因为我们的想法被他看穿了，他才会将我们留下，而他或许也还在谋划着什么，或许利用了奥列格·帕芙，又或许奥列格·帕芙已经摆摊了他，再或者，我们就是他们联手设下的最后一步。”
“最后一步使得他权利达到最巅峰的人。”奥列格接话道，“这么想有些阴谋论了，我甚至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奥列格，我们是一致的，我和我的同学现在联系上了，联盟中，对于俄罗斯的排挤显而易见，但对于公检法庭不是一个好事，如果奥列格·帕芙得到了我们猜想的结果，那么联盟可能又会使俄罗斯陷入水深火热中，这与我们的初衷相悖。”米兰收回放到桌子上的手，拿出自己的手机摆放到桌子上。
奥列格很自觉地将其拿起，米兰或许已经料到了他们聊天的结果，连屏幕都没有锁，让奥列格知道自己恐怕也被看了个透彻。
“你和席悠的聊天记录？”奥列格问道。
“对于我的猜想，周强教授已经知道了，席悠她也没有选择隐瞒我和她的交流，而是大大方方地告诉我，相比于奥列格·帕芙，这样更容易得到我的信任，而我也确实很信任她。”米兰点头说道。
“那，我知道了。”奥列格没有看太多记录，而是扫了寥寥几眼便交还给米兰手机，“奥列格·帕芙那边我不会说的，等到你准备好了，我会随你一起行动。”
“就这么说定了。”米兰微笑着与奥列格的另一只手相握，代表二人正式确定合作关系。
“情报我会待会传给你的，奥列格，合作的第一件事，就是信任。”米兰哼着俄罗斯的民谣，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伊诺庄园，没有去看任何奥列格不想要她看到的东西。
“继续装修吧！”米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奥列格缩回草丛中。
足足一人多高的草丛中，奥列格附身前进，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遍地都是泥泞，奥列格的防雨靴也满是泥泞，随着奥列格前进的步伐，泥泞也逐渐增多。
“奥列格先生，谈完了？”灰雾弥漫，却丝毫没有显露出其气息。
“谈完了，米兰，另一个大审判官来找我。”奥列格坐到对方的对面，“继续聊聊吧，所谓的雅环，以及你口中那个灰暗地界。”
“如你所见，灰暗地界都是和我类似的存在。”灰雾缓缓道出。
一个小时后。
奥列格神色由惊讶转为习惯，“也就是说，我最后还是需要和米兰合作？”
“那是你的决定，我不会干扰，什么对你有利，什么又对我需要，我也会区别开来，最重要的是，我们间并不存在利益冲突。”灰雾道。
“这就是你观察了我十多天得到的结论？”奥列格问道。
“也是你两千多次发现我后，才开始选择交谈的结果。”灰雾道。
“我摧毁了你两千多次，”奥列格语气不变，“你说在英国，美国，中国，日本，德国，乃至于全世界你都存在，唯独没有非洲，那边的病毒对你有不可能有影响，而且那边的强者也不少，为什么？”
“不问其他问题？”灰雾疑惑。
“那不重要，得到你不想开口，或者没有和别人说过的东西，才是这么多次应该有的价值，而询问其他的事情，我会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虽然问你，你应该也不会和他透露更多。”奥列格摇摇头，“在你说只能问一个问题的时候就考虑好了。”
“我选择你，似乎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灰雾感叹道，“和丹尼尔他们不一样。”
“英国的丹尼尔吗？原来如此。”奥列格为自己得到免费的情报而感到一丝喜悦。
“呵呵，自然，你们区别很大。”灰雾道。
“那么，告诉我吧，为什么不在非洲那边的连星者中选一个出来？”奥列格盯着疑似灰雾眼睛的部分问道。
滴——
“阿贤，醒醒，不要再睡了！”夏志喊道。
“呃？”
“你自己设的闹钟，自己都不醒，快准备吃早餐，你忘了，今天是云量美国分部正式成立的日子啊！”夏志拍了拍席贤的脸，让席贤更清醒些。
“好了，我知道了。”席贤迷迷糊糊地起来，睁开眼睛，“先刷牙洗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