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贼命该绝,被高墙下的木桩捅了个对穿,命丧当场。
既然事已至此,他也不便多问,反正此地不能久留就是了。
处处皆透露出蹊跷,世上没这么多巧合。
他在赫连长容房外徘徊,房内灯火昏黄,也不知她有没有被吓到。
为了不惊扰到她歇息,他无声在外徘徊,亲自守着。
无尽的夜风悉数打在他脸上,似刀割一般,刮得生疼。
房内,赫连长容悄悄将那盒豆糕取过来,然后将被子掀开一点点,递进去。
萧洵瞧着那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轻嗤,这是让他躲在被子里吃?
他又不是老鼠!
他掀开被子,一骨碌坐起身,动作幅度太大,将她吓得也忽地爬起身,满面惊恐,她竟是被吓得忘了叫出声。
这下,两人并排坐着了。
瞧着她露在被子外单薄的身子,他一把夺过盒子,然后将被子猛地扯过去,将她兜头盖住。
病秧子!
受凉又要咳嗽,一咳嗽,他又得窝回被子里,虽然很香,翁久了还是会闷。
他粗鲁地打开盒子,大口吃着豆糕,嗯,还不错,细腻绵软,香甜可口,很适合她这样的病秧子。
忽然被被褥兜头罩住,赫连长容先是被惊吓住,后感觉不适,这被褥也颇重了些,她开始胡乱挣扎,拉扯头上的被褥。
好半天,她都没有将兜头盖住她的被子扯开,他瞧着那坨乱舞的被褥,忍不住嘴角微翘。
不仅病秧子,还是个小笨蛋!
他将手里的半块豆糕扔进嘴里,抬手,一把帮她把被子掀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她涨红的脸,还有那水汪汪的眸子。
额,他愣了愣,这是泫然欲泣?
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吧,又没有冒犯她,哭什么?
他依旧大口嚼着豆糕,不去看她,余光察觉到她又要架势咳嗽,他手快,一手将人按回被窝,倾身靠近她,不许她乱动。
他的忽然靠近,使得赫连长容惊慌失措,她张口欲叫唤。
他眼疾手快,再一次捂住她的嘴巴,半个身子覆在她上方。
他紧捂她的嘴,还冷冷地悄声警告,“不许叫!”
他的手掌宽大,不仅捂住了她的小嘴,还捂住了她的鼻子,她无法呼吸。
尽管她一直点头,他的手掌也未松开半分。
萧洵盯着她水润的眸子,还有涨红了小脸,不得不承认,这样子,其实挺好看的,比之前那毫无血色的面容有意思多了。
她呼不动气,憋得难受,不得不挣扎起来,她狠狠摇头。
还摇头?这意思,就是还要叫出声?
那可怎么行,他只好加重力道,手上捂得更紧了。
憋气实在憋得难受,她从被子下头艰难探出手臂,来掰开捂住自己的那只手掌。
可是她用尽全力,无论怎样拉扯、掰扯,也没能撼动分毫,那只手,太大太有力了。
她的手太小巧了,都握不住他的手腕,尽管她使出浑身解数,也不敢将他的手掰开分毫。
看着她焦急的样子,他玩心肆起,忍不住想逗弄她。
随着她的挣扎,整只皓腕露出来,看着白净细腻,他将手里的盒子放在一旁,一把握住她的皓腕。
他毫不掩饰他的邪气,握着皓腕,摩挲一把,柔软无骨一般,比他穿过的所有绸缎还要丝滑,他心里猛然一跳,炸得很响。
他似触电一般,立时松了手。
他终于松了手,她得以呼吸。
她大口大口喘气,连连往后缩,她怕得很,这人刚刚捏她的手腕了,捏得很疼。
瞧着她满眼惊恐,还有那被他捏红的手腕,他悄声道:“你别叫,只要你不出声,我就不欺负你!”
可是他半个身子还压在她身上,压得她呼吸不匀,也使得她后缩不能。
她怒瞪他一眼,随即又露出惶恐来,好半天,她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你,压...压着我了!”
他这才抬起身后退,侧扭开去,抬起盒子,继续大口吃东西,压根没有捉弄人的愧疚感,也没有一丝一毫不好意思。
他吃得起劲,却闻得身侧传来很小的声音,“刚刚,没有要叫,是你捂得太紧了,我吸不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