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公夫人本欲阻止他,但被他最后一句骂,给气笑了。
吴清越那个罪魁祸首,还不忘提醒一句,“爹爹,舅舅家,没有猪圈房子!”
吴国公狠瞪她一眼,抓起茶盏就要扔,又舍不得,最后还是吴国公夫人从他手里夺走了茶盏。
吴国公夫人横一眼吴清越,沉声道:“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你还有脸开腔?滚一边当哑巴去!”
吴清越瘪瘪嘴,站在一旁不说话,装哑巴。
吴清华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开口问,“清越,你跟太子妃到底说了什么?”
这一下,真是问道点子上了,吴国公夫人也追问,“说,你们到底怎么说的?”
吴国公赶紧喝一口茶,润润喉咙,补一句,“说,怎么说的?”
吴清越轻咳几声,见逃不过了,只好闷闷开口。
“...我,我也没怎么说,就是说想表姐了,去看看她!”
三个人都盯着她,显然,都不大信这话。
“哎呀,你们别这么盯着我看,我说,我说就是了!”
三个人都点头,表示正等着了。
“我说我在备嫁妆,有几处不懂,问问她,毕竟她成过婚,是知道规矩的,尤其是皇家规矩大,不容有失。”
“然后,她就提及了北晋王,说什么让我好生待他,要守妇道,好好相夫教子,哎呀,总之她就是还没忘记嘛!我当时气不过,就提了句,说这本不是我的缘分,我不过是碰巧捡漏罢了......”
“哪里知道,哪里知道她自己给她自己添堵。”
三个人都暗吸一口凉气,这还叫没说什么?
吴国公气问,“那你是不是提了什么北地没钱没粮的事?是不是说了北晋王寸步难行之言?”
吴清越坦然道:“提了啊,她不是表现的一往情深嘛!那那个人在北地过得怎么样,她也该知道呀!总不能,她自个儿在宫里锦衣玉食,快活自在,那个人就活该在边境受苦受累......”
吴国公跳起来就要打,“你这个兔崽子,这还叫没说什么?这还叫没说什么?我打不死你,你这个孽障,可把我害苦了......”
吴清越一边躲一边说:“我就是说了实话而已,我又没让她去寻她的夫君,是她自己笨好不好?”
“反了天了,你这个惹祸精,你还有理呢?”
吴清越一下跳到吴清华身后躲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
吴国公抬手指着她,狠声道:“你个小兔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哪里是问什么嫁妆什么规矩,你就是专门通知她去的!你个兔崽子,专门挖坑给人家跳,也不怕太子二天寻你晦气?”
“就是你舅舅家,也记恨上了,看你二天怎么为人处事?一点后果都不考虑!”
吴清越探出脑袋,沉声道,“寻我晦气就寻我晦气,我怕他不成?”
“还有舅舅家,记恨我?我还记恨他们,不是我不给母亲大人面子!”
“我为什么被赐婚?舅舅心里没数?皇上赐婚前一日,舅舅可是在乾清宫呆了半日,期间说的是什么,都心知肚明!”
“就是皇上,这次他也不得说我什么!”
“他们都把我当棋子,我为什么就要如他们意,当个听话的棋子?”
“爹爹心里最是清楚,太子妃跟北晋王那些事,瞒得过谁去?无非就是拆了一桩又补回一桩,拆了发现散了,事大了,又补一个,便由此又捆绑起来!”
她说的在理,三个人也都保持静默,她从小便自有主张,他们了解她。
“打掉牙齿和血吞,我不说什么,所以这桩婚事我认了!”
“但是他们不能欺人太甚,如今我已经跟北晋王捆绑在一起了,虽未过礼,但是婚书已成,便是逃不掉的。”
“把我们捆绑在一起了,他们又撂开手不管,哪有这样的事?北晋王如今身陷囹圄,他们不管,那我自己管还不成?”
“再说,我不过就是问了几条规矩,我惹什么祸呢?即使闹到御前,我也敢做敢认。”
她这一通竹筒倒豆子,情理都有,纵使吴国公也无话可说了。
吴国公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我被罚的那一年俸禄,可得从你嫁妆里面扣出来啊!”
吴清越惊问,“罚俸禄?什么俸禄?”
“你爹我,为什么能从乾清宫回来啊?那是老子拿一整年俸禄买出来的啊!”
“爹爹,我们商量一下,能不能先记账?嫁妆我可有大用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