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过去,瞧着那人,眉眼悄悄弯起,嘴角上扬。
云生心里也乐,她轻喝一声,策马大笑而去。
赫连长泽无奈摇头,打马跟上,跟了数里,他再一次暗暗讶然,短短一日时间,她的骑速,长进得也不止一星半点。
这是怎么呢?如此神奇!
难道是过去长达十年非人的磨炼,使得她体质特殊,爆发力惊人?还是说,她又弄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药丸子?
这样挺好,至少她随时随地都能自保,安然无虞。
他勒紧缰绳,脚下用劲,挥鞭催马,赶超向前,将她狠狠甩于身后。
既是把利刀,如此,那再打磨打磨,更锋利些也无妨。
他一路挥鞭催马,毫不松懈,如同当初鞭策凤梧一样,远远弃她于身后,一直到城门口时才勒马停下。
他刚一停下,怀里的安来就栽落于地,他翻身下马去捞它。
安来匍匐在地,躬着身子,张口作呕,他想,这是晕了?
到底是力不足,云生晚了两炷香时辰才赶回城门口。见那人在城门口等她,心里蔚然一片,丝毫没有落下乘就不虞的心思。
她瞧见安来萎靡不振,毫无精神的模样,轻笑,“王爷,您太快了,安来都被颠晕了!”
赫连长泽轻声哂笑,说:“它刚还吐了!”
安来微微睁眼,翻了个白眼给他们,又立马闭紧双眼,它懒得睁眼看了,糟心。
看都不想看他们,一个比一个狠,哼!
云生笑说:“没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它总是要习惯这些才行的!”
安来在马背上绵紧耳朵,话也不想听他们说了,可恶!
“要歇歇吗?”他温和问她。
云生摇头,朗声道:“不累,刚刚已经喘过气了,直接回吧!”
赫连长泽嘴里说“好”,人已在马背上,鞭子划破余晖,率先疾驰进城。
云生紧随其后,双双飞驰过街,转道奔向府邸。
安顺刚刚立在廊檐下,就听马蹄咋响,抬眸就见一前一后,驶来两骑,骏马飞踢,少年飞扬。
这画面,还真是明媚啊!
云生将将勒缰停马,赫连长泽便问她,“饿了没?”
云生狠狠点头,如实道:“饿了!很饿,今儿要吃很多很多。”
赫连长泽笑了,这只猫,他算是养熟了,他低声道:“好,那就先用膳,吃多少都管够,吃饱!”
安顺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他笑着接话道:“厨房备了很多,姑娘只管吃!”
他又转向赫连长泽,笑说:“主子,昨儿姑娘吩咐新来的厨子做绿豆冰糕,今儿那厨子做了一道,一会您尝尝。”
赫连长泽随手扔过马鞭,回应他,“好,呈上来,都来尝尝!”
安来已经晕过去了,赫连长泽随手递给安顺,吩咐说:“这东西晕了,待它醒了,你来喂。”
安顺捧着安来,笑着应下,嘀咕道,“是晕马了吗?”
云生在一旁瞧了一眼安来,笑说:“是,我们王爷骑术了得,让人望尘莫及,这不快得让它晕啦!”
安顺笑得更畅快了,他也放肆一回,“哈哈哈,王爷骑术那当然了得,当初凤侍卫追不上王爷,可是赌气好几天嘞!”
云生一愣,也笑得更欢些,好奇地问道:“总管大人,您细说说,那是怎么回事?”
安顺扫一眼前头的赫连长泽,见人并没出声,于是小声跟她解释,“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凤侍卫还小,初学骑术,骑马跑不过王爷,生闷气,好几天不理人,哈哈哈......”
他自己说完就笑了,云生听了也笑,没想到还有那么多趣事。
云生笑着抬眼看前头的人,身姿傲然,似松如柏,岸然于心。
五年前,他也只十几岁吧,进军营也没几年吧!那时,就那么强了么?由此看来,自己得加紧练习才是,她要更强更狠!
更加强大,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赫连长泽听他们在身后笑,也不出言阻止,他身心疏阔,大步进了饭厅。
两人净手后,各自坐下,菜肴陆续上来,还有几样糕点。
赫连长泽瞧她眼里放光,直接吩咐,“先开吃吧,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