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落一时语塞。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虽然速度不快，但雾气中分不清方向，更看不到目的地，只有森森的阴气。
又过了一会儿，昃A4说道：
“前面快到了，休息一下吧。”
“这里，也不是每天都有雾。”
这么浓的雾，能知道目的地就在前面，老头对这里还真是熟悉。
昃A4开始抽烟，杨落则找了块石头坐了上去。
没多久，浓雾之中，显出一道身影。
是一名挑战扁担的老大娘。
这年代，挑扁担的人，可不多了。
扁担似乎很重，也可能是老大娘上了年纪，身形佝偻，步子很慢。
第一感觉，是挺可怜的。
老大娘无视了昃A4，直接来到了杨落面前：
“小伙子，买饮料么，香烟也有。”
“天气不好，喝口热茶抽根烟再赶路，路很远的。”
说完，老大娘掀开了两个筐子里的布盖。
一个筐里，是各种各样的零食以及香烟。
另一个筐，则是一个保温杯，还有一包一次性纸杯。
杨落回道：
“谢谢大娘了。”
“我不渴，也不抽烟。”
昃A4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
老大娘又问：
“那口香糖呢？”
“对了，还有你们年轻人喜欢吃的辣条！”
杨落叹了口气：
“大娘，我看你挺不容易的。”
“但我最近减肥，真的不需要。”
老大娘也叹了口气，说道：
“行了，你别装了。”
“我看你就是穷。”
此言一出，杨落嘴角抽搐。
显然是被戳穿了。
来之前，百花岛给自己准备了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但这些姑娘不会想到，杨落没钱。
杨落当然也没脸跟别人要。
而昃A4，眼睛里也终于有了诧异。
昃A4走了过来：
“你...你不买东西，只是因为没钱？”
“不是别的原因？”
杨落也懒得装了：
“是啊，还能是什么啊！”
“我还想问问，能不能预支点工资啊，我早饭都没吃！”
哗！
这时，老大娘周身戾气四散。
依然驼背，但狰狞的样子，与年老体衰，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
厉鬼说道：
“算你运气好。”
“买我的东西，不要钱，要命。”
说完看向昃A4：
“这新人，不死在我手里，早晚也会被其他鬼干掉！”
“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不如交给我吧！”
昃A4的回应，很是冷漠：
“刚刚给过你机会了。”
“你现在可以滚了。”
厉鬼一愣，但还是收起了戾气，消失在了浓雾之中。
扁担里的零食，已经变成了人骨和腐肉。
昃A4说道：
“第二条规则，在坟场，什么东西都别买。”
“你会把自己的阳寿给搭进去。”
杨落忍不住吐槽：
“喂，这种规则，能不能提前说啊！”
“我刚才要是死了，你跟鬼说啊！”
昃A4也受不了了：
“这TM还用说？”
“除了你这白痴，哪有正常人，会相信，有人提着扁担在坟场卖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