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晳的皮肤，令人惊叹的容貌，那几滴血，并没有折损这位帝都第一美人的美丽，如果忽视那双写满惊恐的眼睛的话。
血，仍源源不断地从华渊的嘴里涌出来，可看着与他两步几遥，跌坐在地，却没有受到半点伤的黎宝芝时，他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笑。
“宝芝，乖，”他笑着说，“不要怕，你听我说，咳咳……”
他又吐了一口血。
那压在他身上的横梁令他无法移动半分，可他还是伸长了手，想靠近她一点点，可是，却无能为力。
泪，从黎宝芝的脸上狠狠砸了下来。
“宝芝，不要哭……”华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凤希……”
过往的记忆如同流水般重新回到了脑子里，黎宝芝颤颤巍巍地叫出了这个名字，下一刻，她从地上爬过来，将浑身是血的华渊抱在了怀里，发出了一声哀嚎，“凤希！”
华渊笑了笑，抬起满是鲜血的手，哆哆嗦嗦地抚上了黎宝芝的脸颊，“你都想起来了？真好！”
黎宝芝双手颤抖着去擦他唇边的血，可是血却越擦越多，她整颗心如同被人活生生撕裂了，那巨大的痛楚令她差点说不出话来，“凤希，你不要说话，我这就带你出去……”
华渊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那双凤目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和专注地看着她，似乎要将眼前的人刻进自己的灵魂一般。他说：“其实，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可是，来不及了。”
黎宝芝被泪水模糊了眼睛，“其实，我也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你先听我说，”华渊的手已经开始抽搐了，他痛得立马咬紧了牙关，随后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宝芝，我对不起你，不过，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整垮你们黎家，那些事，不是我的本意。”
华渊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那强烈的痛感令他眼前发白，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可是这个时候，他反而很冷静：“宝芝，这座楼有一个机关，在一楼的杂物间，你打开门口那块板，有一条通道直接通往荷风行宫外，你……咳咳，你记得一进了通道，不要回头，直接往外跑！”
“……”
“这座楼撑不了多久了，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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