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倩摸不准叶芝的想法，便没再多言，走出办公室招呼销售开复盘会议去了。
晚上回到家，叶芝拽着手里的纸条思绪慢慢飘远。
回过神后，败于现实，她在手机上按下一长串号码。
电话接通，“哪位？”
疏离的男低音，熟悉又陌生。
“顾先生你好，我是叶芝。”
“一房两卖？你们公司派你来解决？”顾恒的声音很冷漠。
“是。”
“现在是晚上，我不想在电话里和你谈。”
叶芝心里忐忑，“明天可以吗？我上门拜访。”
“出差。”简单的两个字，处处透着不耐烦。
“那出差回来呢？”叶芝耐着性子问。
“出差一个月，你们等得起？”
叶芝默默回答，等不起。
“盛世华府六栋，给你一个小时。”说完，电话被挂断。
叶芝看向窗外，灯火阑珊，无奈地笑了笑，收拾好心情，打工人的自驱力让她在一分钟内收拾好自己，拿钥匙出门。
半个多小时后，她被拦在盛世华府门口。
保安无论如何都不放行，无奈之下叶芝只好打电话给顾恒。
没接。
叶芝看了保安一眼，从保安眼里看到了警觉。
叶芝继续打，两三个电话后对方终于接通，带着点不耐烦，“到了。”
“是，门卫不让进。”
“哦，忘了。”顾恒轻笑一声，“我现在打招呼。”
五分钟后，叶芝敲响6幢大门。
“啪嗒”一声，门从里面推开，男人穿了着浅灰色家居服，头发半干。
“进来吧。”
他拿了双男士拖鞋，“将就穿。”
“顾先生......”
顾恒回过头，“顾先生？”
“你们公司让你过来，不是让你叙同学情的吗？怎么？你却要反其道行之和我装作不认识？”他语气带着薄怒，眼神幽深地盯着他。
叶芝头脑一热脱口而出，“那我和你叙同学情，你便会换一套吗？”
顾恒打量着她，声音冷漠，“不会！”
叶芝气的胸口起伏，她就知道顾恒气她都来不及，怎么会这么好心。
把她叫过来无非是想看看她为了金钱卑躬屈膝的样子。
以前她是穷，不过现在倒不必为了这点利益在他面前失了尊严，就事论事，拿出公司能给的筹码。
“我带着诚意来，公司愿意用同样的价格，换一套更大的户型。”叶芝诚心道。
“我像是缺钱的吗？”顾恒语气很欠揍，歪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叶芝走上前，软下语气，“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能拜托你退一步吗？”
“不能。”语气决绝。
叶芝心下了然，点点头，“抱歉，打扰了。”
说完便朝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