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见重要吗?你的想法重要吗?只要你姓江,你就必须做这些事,由不得你说不!”江柏舟言辞激烈,不留一点情面给江汀。
“要是我就不呢!你有本事押我去吗?你打得过我吗?整个江家都不够我看的。”江汀一身反骨,要是他好言相劝,自己可以勉勉强强,但他语气强硬,就不要怪她翻脸不认人。
“你……逆女……唉!”江柏舟气得横眉冷眼,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最后只能愤然甩袖而去。
江汀冷着脸,回到屋里,静静端坐在轩窗旁,看着院子里小池的绿荷,清风下摇曳多姿。
“阿汀,你怎么了?”陈昭醒了,江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或许早就醒了,或许刚刚才醒的。
“昭昭,过来让我抱抱。”江汀把视线从水面的青荷移到陈昭身上,话音中带着诱哄。
陈昭起身走过去,然后坐到江汀腿上,张开双臂把江汀抱个满怀。
江汀紧紧抱着,陈昭身上有淡淡的杏花香,和自己身上的不一样,陈昭的杏花香能让她平静镇定,能让她流连眷恋,能抚平她一切的坏情绪。
“要是有坏情绪,抱抱昭昭就能好。”江汀揪住陈昭一缕发丝,然后放在鼻尖慢慢嗅着,虔诚而迷恋。
“昭昭会一直陪着阿汀。”陈昭郑重其事地看着江汀的眼睛,仿佛在做一个庄严而伟大的承诺。
“昭昭要是不守承诺,阿汀把你腿打断,然后锁在床上。”江汀被陈昭的一句话触动了心弦,占有欲爆发式增长。
“阿汀舍不得。”陈昭趴在江汀肩上,对着江汀耳畔轻轻呵气。
“你怎么知道!”江汀狠狠打了陈昭的辟谷,毫不手软,对陈昭的眼泪视而不见。
“坏阿汀,就会打我屁股,很疼的!”陈昭气呼呼地瞪着江汀,手还不忘捂着自己的辟谷。
“阿汀的错,下次不打辟谷”,嘴上一套,背地里却是另一套,江汀在思考换其他的地方打,到时候会不会哭得更厉害。
“阿汀真好,可是阿汀,我饿了,想吃烤鸡。”陈昭闹着闹着,肚子又饿了。
“好,给你弄。”江汀心情好了,陈昭的撒娇让江汀忘记了不愉快。
…………
接下来几天,江汀一直在饲养她的小娇夫,说不去真的不去,悠闲的躺在家里,不比那些严肃场合自在?
小娇夫是真的娇,穿衣要人伺候,复杂的衣服不会穿只能求助江汀,穿件简单松散的被欺负都不知道去哪哭。吃饭更不用说了,挑得很,就要吃江汀做的。
要是换成别人,肯定受不了,但江汀却乐在其中,看着陈昭每天没心没肺玩闹,江汀心就安了,她对陈昭的掌握越来越严了,连衣服都不会穿的人,逃了,根本活不下去。
这几日江汀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外面的事却还是一清二楚,毕竟江错每天都跑来叭叭说个不停。
江汀知道,陛下册立了新后,大典辉煌隆重,声势浩大,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知道这件事。
同时,大典后,萧承宣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宴请全城百姓同乐,烟火盛放,正殿外万株花卉同时绽放,放眼望去皆是娇艳鲜花,梁采绿也乘着那座大轿而来,来时飞花带蝶。
萧承宣还在承天门上,大肆挥洒金币银币,珍珠美玉,就为了看百姓面上笑颜,然后义正辞严地说,百姓分外簇拥新后,册立新后是民心所向。
撒了整整一晚,一半国库都撒了去,户部尚书来报,萧承宣也只回了一句“加大赋税”,分外冷漠,毫不在意。
萧承宣还召见了释吉,只因释吉前些日子那几场幻术过于惊人。
萧承宣让释吉再来一场,释吉照做了,但这场幻术刚加盛大,更加惊艳。
释吉就在大殿内施展了幻术,整个大殿点了成百上千的蜡烛,即使在黑夜也如同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