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三妹顿时没了声音,仿佛这个回答很是出乎意料。
“说说看,你为什么被那些人追。”江汀把话题拉回三妹身上,企图从她的话里套出点东西。
“因为我爹爹为了几袋谷子把我卖了,那个买家有个死了很久的儿子,他们买我来陪冥婚,让他底下的儿子有个伴。”三妹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日子不好过啊!”江汀顺着她的话感叹道。
“我什么都会做,以后我跟了姑娘,我肯定会好好努力。”三妹当场发誓,言辞恳切。
可江汀却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她的脸庞出神,然后加深呼吸。
“你家应该很穷吧,你以前也很累吧。”江汀收回视线,把目光投向前路。
“是的,我家只有一小块地,每天我都要操劳……”三妹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如何如何惨。
突然江汀停了下来,她直勾勾看着马上的人。
“中指老茧,手臂有力,上马动作标准,握缰绳方式独特,身上香料味若隐若现,总之一句话,会射箭,会骑马,用得起香料,姑娘不是本地人吧。”江汀语气极其平淡,面不改色地揭穿三妹的谎话。
三妹掩面噗呲一笑,笑声中带着不屑。
她突然抽出腿间匕首,然后狠狠刺向江汀,不把江汀弄死,她绝不善罢甘休。
江汀一个后仰,抬腿把三妹握着匕首的手踢掉,然后快速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拉下马。
三妹被江汀粗鲁地拉下马,然后一个锁脖,把三妹死死按着。
“真不好好说说吗?”江汀笑问道。
“哈哈哈,不愧是谢忠外孙女,他在前线不断虐杀西凉人,那就不要怪我们对他亲人下手。”何娆愤愤道,她不敢相信自己被江汀当场识破身份,现在戏也白演了。
“可惜你演技过于拙劣,隐藏不好,让我当场识破。”江汀带着不屑的嗤笑说完那些扎心的话。
“放开!”何娆挣扎着,试图让江汀松开自己。
“两个国家交战死伤在所难免,你们连屠十城,不说残忍,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却说我们残忍,要来报复,你们也配?”江汀说完,松开何娆,拿起玄霜剑,上马快速飞驰离开,徒留她一人躺在原地。
此时何娆出了神,她确实觉得江汀说的对,但她又不肯承认自己的国家是一个野蛮的国度。
江汀离开后,心里很是害怕,那些人找到了她,会不会昭昭也被他们发现了,到时候昭昭不是很危险了吗?
江汀越想越心慌,感觉陈昭下一秒就被那些抓住,然后被折磨。
江汀挥舞的马鞭越来越快,马也在极速飞驰。
直到夜幕时分,江汀才到一家客栈休息。
然而,陈昭却不知道江汀现在是多么焦急,他在和江错完叶子牌,玩得不亦乐乎。
“输了,输了……”江错一看陈昭输了,兴奋地叫嚷。
“小姐,小声点!”江错的侍女桃儿连忙捂住江错的嘴。
“嘿嘿,也是,等会儿被那个古板的老呆子发现就坏了。”江错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