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准备房间。”江柏舟对岑巧吩咐道。
“好”,岑巧面色尴尬地应答,就算自己熬死了谢初,他还是看不见自己,把她当奴仆使唤。
“老刘,准备晚膳。”江柏舟也估摸着天色已晚,是时候吃晚膳了。
“我不吃,我回我自己的院子吃。”江错头也不回,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
每次和江柏舟吃饭,他都和岑巧浓亲蜜意,恶心地吃不下饭。
她一和那对母女吵架,江柏舟只会训斥她,一个劲在饭桌上说她,说她不大度,连一个小妾也容不下,说她对自己妹妹不好,闹得家宅不宁。
“你没见过你祖母,所以必须去吃。”江柏舟看出了江汀想跟过去的意图,于是他连忙出声制止。
“哦”,江汀无所谓道。
“你祖母看重礼数,你们还没嫁娶,就不要拉拉扯扯。”江柏舟意有所指地看着那人紧扣的双手,越看越没礼数。
陈昭注意到了江柏舟的视线,心中一惊,连忙抽回自己的手。
江汀却紧紧拽着陈昭,让他抽不出半分。
“又是这些话,等外祖父回来,我们就结婚,结了就闭嘴。”
江汀大胆的发言让陈昭浑身一颤,之后就是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还以为自己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哼,我江柏舟的女婿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他必须要在朝堂上谋得一官半职,你们才有机会结婚。”江柏舟郑重地看着江汀,像是在慢慢度量陈昭的价值。
江柏舟可没有那么大方,女儿的出嫁必须要给他带来利益。
“行啊,毕竟昭昭是周行的得意门生,外祖父无数次夸赞他有才华,不如父亲你支持他科考,到时候他考上了,你不就多了慧眼识珠的名头。所以何乐而不为呢?”江汀露出了算计的微笑,用他江柏舟的势力来保护昭昭,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是周行和谢忠的看重的人,能拉拢过来绝对可以让他在朝堂上站得更稳,江柏舟腹议道。
“老爷晚膳准备好了。”江柏舟刚想说,就被刘管家打断。
“那行,先吃饭。”
“呦,妹妹不来吃饭了吗,她院子里有吃的吗?”众人落座,岑巧又开始阴阳怪气,她嘴里的妹妹就是江柏舟的另外一个小妾秦霜。
“娘亲病了。”一个很是瘦弱的少女小心翼翼道,她很没存在感,只要她不出声,就没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巧儿,到时候拿些钱给鸣玉,给霜儿好好添置一些东西。”江柏舟漫不经心道,他原来就是一时兴起纳了秦霜,现在没了兴趣,人也就被扔在后院。
“好,我管家里的开支,当然不会亏待秦妹妹。”岑巧笑得合不拢嘴,心里在暗爽,傻子才会给,当然是进自己口袋,量她们母女不敢告状。
在场的人都不当一回事,只有鸣玉哭丧着脸,“母亲再没钱买药,她会撑不过去的”,鸣玉不敢说出来,说出来父亲也不信,反而会帮岑巧说话。
紧张地坐立不安的陈昭瞥见鸣玉的表情,综合自己知道的消息,陈昭一下子就猜出鸣玉的处境。
陈昭不好说什么,江汀也没注意到,他只能看着鸣玉焦急到苍白的脸色,什么也做不了。
“娘,这是阿汀,您的孙女。“江柏舟突然凑到江老太太的耳边说话,因为他看见自己的母亲一直盯着江汀不吃饭。
“啊?阿汀?她不是阿初吗?”江老太太有点痴呆,她不知道江汀是谁,她只记得谢初,在她印象里谢初就是这个模样。
“她是阿初的女儿,您的亲孙女。”
江柏舟又解释了一遍,企图让自己的母亲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