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听到风的呼呼作响,挣扎着起身,准备栓紧窗户。
刚拔出栓子,风直接撞开窗户,带着凛冽寒意涌进,一刹那间江汀迎风难喘,走廊栏杆上蒙着一层薄霜。
“冷”,陈昭的一句梦中呓语让江汀回过神来,她连忙把窗户拉上,插紧栓子,拉上厚厚的帘子,把寒冷挡在窗外。
看来今年这的冬天会更冷难熬!
“起床!”江汀来到床边,轻摇陈昭,试图让他从睡梦中清醒。
陈昭一脸茫然地看着打扰他清梦的人,很快意识回笼,忍着困意慢吞吞地穿衣服。
“李期来了,他在做早膳,我们要快点。”江汀忙不迭地收拾自己。
江汀穿好衣服,一转头就看见陈昭抱着衣服,还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由得轻笑。
她忍着笑意,抽出他怀里的衣服,帮他整理好,陈昭软得像没骨头似的,任人随意摆布,“你怎么这么娇啊!”
“阿汀,抱我去吃东西。”陈昭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沉,而且晕晕的,沉到不想动,他真是越来越没用了,连穿衣吃饭都要伺候。
“昭昭,你感觉怎么样?”江汀离开被窝一抱他,就感觉到陈昭浑身发烫。
“好晕,好累,阿汀我不想动!”陈昭难受地往江汀怀里拱。
“我们去找大夫”江汀拿起自己厚厚的披风把陈昭裹紧,然后把他抱到马车上,就准备驾车去镇上。
风风火火的江汀惊得李期全然不顾锅碗瓢盆,直接跑出来看。
“李期,你会驾车吗?”江汀正想把桌上的馒头揣怀里,就瞥见李期站在厨房门口。
“会,怎么了?什么事那么急?”李期见江汀满脸急色,他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昭昭病了,我要去镇里,你来驾车!”肯定是昨晚他受了惊吓又受了风寒,寒气入体,现在才如此发烫难受。
“好”,李期一听人病了,也顾不得厨房里的锅碗瓢盆,连忙开始驾车。
“呜……阿汀,我好热……”陈昭手一个劲地和江汀对着干,她拉好披风,他就一个劲地扯开披风,扯开披风还不行,还想扯开自己的衣襟。
他越来越烫了,满脸通红,连呼出的气息都是万分炽热。
“乖”江汀直接扼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作乱。
陈昭动不了,一下子就委屈地哭了,他都这样了,为什么阿汀还要这样对他,手好酸,她怎么那么大劲啊!
但他又不敢放声大哭,只敢小声呜咽。
即使他哭得梨花带雨,江汀也不为所动,也没有放松一点力道。
等陈昭哭得没力气才慢慢放手。
李期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镇上,他还很识趣地驾车到远近闻名的医馆面前,省的江汀再找。
江汀抱着哭累的陈昭进了医馆,真是磨人啊!
“来,我看看。”一位慈祥的白髯老者温和地看着江汀怀里的人。
江汀坐下,拉出陈昭白嫩的手腕,准备让老者为陈昭把脉。
手腕上一道明显的红痕撞入江汀眼帘,这不会是她刚刚弄的吧!她也没用力啊,怎么就有痕迹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