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我脸上有丑陋的痕迹,我大字不识一个,我还容易嫉妒……我……我是真的心悦于你。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真的……”花辞越说越慌张你,到最后花辞默默低下了头。
“你的痕迹一点都不丑,你不识字我教你,而且我也善妒,所以我的意思是你的缺点在我这里都不是缺点……我也心悦于你。”周行连忙解释,他不想看见花辞失落的模样。
花辞听见周行的回复,立马抬头,眼睛不再是暗沉低落,而是清亮灵动。
花辞兴奋地扑到他怀里,用力吻上他,扣着周行的后脑勺不撒手,周行也顺从地扶着花辞的腰肢。
他们远离人群纷扰,不必在意过多的礼节,花辞恨不得时时黏着周行。
“周行我好喜欢你啊!”周行在一本正经地看书,花辞想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
“姑娘要知礼节,不可如此黏糊。”周行推了推花辞想要她起来。
“不要。”花辞一口拒绝,她很喜欢周行身上的气息。
周行只能无奈地让花辞靠着自己。
他们都以为他们会一起走到人生尽头,他们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但天不遂人愿,他们在经历几个月蜜里调油的日子后,花辞突发一场大病,几乎让花辞不省人事。
周行连夜请大夫,问诊了全城的大夫,都是一个回答——准备后事。周行不信邪,他带着这些日子赚的所有钱跑到周府请大夫,那是周夫人为她儿子请的大夫,一直养在家里,他的医术十分高超,能把周夫人的儿子周珂从鬼门关拉回来。
周行跑回家,把以后用来考科举的费用都拿出来,那是他准备了三年的钱。
“白大夫,我想请你帮我看看我的好友。”周行说完就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掏给白大夫。
“会的会的。”白大夫边说边把钱都拨到自己袖中。
周行把白大夫带去了城外木屋。
白大夫一把脉就看出花辞生何病,他眼珠一转,便说出:“这病要治,只能去买那龙骨,这病不能拖”。
白大夫和周行都知道龙骨只有周府才有,那是周齐为周珂特意买来的。
把完脉,白大夫就默默地离开了,他要去把这件事告诉夫人,他要去邀功了。
周行呆滞在原地,他不知道如今该如何应对。
周行在花辞的床边坐了一夜,这是第一次没回周家,他不知道如何应对周夫人,还是一样的不予理睬,还是为了花辞委曲求全。
坐了一宿,周行想通了,尊严不值得和花辞相提并论。
周行踏上了回周家的路,回到周家,而周夫人也正好等着周行。
“听白大夫说你想要珂儿的龙骨。”周夫人阴冷地盯着周行。
“是,还请夫人成全。”周行没了以往的傲骨,他如今对周夫人低眉顺眼,期望周夫人能给花辞一个机会。
“从周府一路爬到城南,完成了我就给你。”周夫人边喝茶边轻描淡写道。
周行照做了,他真的从闹市,一路爬到城南,穿过人声鼎沸的闹市,在百姓的指指点点中,在那些曾今欺负过自己的嘲讽声中爬到城南。
他听不见那些污言秽语,他看不见那些人得意嘲讽的讥笑,他只听见花辞的撒娇软语,只看见花辞温柔的微笑。
周行双膝血肉模糊,他颤颤巍巍地回到周府,他以为自己解脱了。但是他一进门就被一棍打到在地,一群家丁冲过去对着周行拳打脚踢,把周行打的奄奄一息,几乎气绝。
“丢人现眼的玩意,尽给我丢脸。”周齐揣了一脚瘫在地上的周行,他嫌周行今天丢周家人的脸,就直接打了他一顿。
周齐骂了很久,周行等他骂完,才艰难起身,准备向周夫人讨要龙骨。
“明日之后再说,我让白大夫送去给你。”周夫人冷冷撇了他一眼。
周行走了,他只能明天再来,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开了。
“白大夫好计谋,有赏。”周夫人得意的说道。
“哪女的撑不过过明晚,龙骨都是我谎骗他的,根本没用。”白大夫阴险的笑了笑。
第二日,周行等来了龙骨,周行迫不及待地让花辞吃下,他抱着花辞,心中祈祷了百遍。
但百遍祈祷又如何,花辞还是死了,周行看着花辞在自己怀里慢慢气绝,但自己却无能为力。
“阿辞,你不要丢下我。阿辞,阿辞,阿辞。”周行一声声地喊着花辞,祈求她不要离开。
当花辞慢慢僵硬之后,周行痛苦出声,嚎啕大哭,他始终不愿相信花辞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周行默默地抱着他,无声哭泣,眼泪流干了。
当晚,周行就背着花辞离开了岑州,带着她来道兰溪,他不想让花辞继续呆在岑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