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你了,把今天的事情写成告示,张贴出去。”谢云瞥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的县丞。
县丞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着他们一个两个,死的死,伤的伤,流放的流放。
社恐的县丞不听不看不问,见人就躲,啥也不管,他很幸运地活到最后。
谢云把这几个人的事情,写成奏章,送去京城,呈给皇上。不过几日,苍梧城就会迎来新县令。
谢云处理完这些事,便往崔家走去。
此时崔忠正坐在院子里饮茶看书,看起来惬意无比。
“忠叔,事情都搞定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还没进大门,谢云就开始嚷嚷。
不一会,崔忠就谢云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谢云,我想了很久,有些事情我很难理清。”崔忠眉头紧锁,满面愁容。
“要理清什么,说说看,或许我可以给您点建议。”谢云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让崔忠这么忧愁。
“关于阿汀,以前我认为她无忧无虑就好,但我百年之后她该怎么办,我们现在还可以护着她,以后呢?”崔忠盯着院中的艳丽的桃花陷入了沉思。
“忠叔,这是因为安姑娘和卫姑娘的事情吧。”
“对,我夫人听了她们两个人的遭遇之后,就在我耳边感叹。她说如今这世道真是不留女子半条活路,如今我坐下来仔细一想,才深感到窒息。”
谢云不知道如何应答这句话,只能无声叹息。
“或许可以为她寻得良婿,再不济还有谢家和神女峰会保护她的。”谢云提议道。
“所以把她自己的安全交给另外一个人吗,谁会一直忠诚呢,人心不会变吗。”崔忠反问道。
“忠叔,话说都到这了,你心中的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了吗。”谢云无奈笑道。
“只有她自己的强大才是强大,以后不管她是遇到负心汉或者是危险,自己就能化解。总是让别人来救她是不现实的。”崔忠释然地笑了。
“现在您不就是要求她文武并举吗,您和婶婶的毕生所学都教给她不就好了。阿汀好好学就不会像这世间苦命女子一般命苦了。”
“我的毕生所学不是单单学就行,是还要悟出来。我拜访过众多名人贤士,我名人贤士的话中学到了我该学到的,阿汀有她自己该学到的。没有我的阅历,我跟她说的所有道理都是苍白无力。”崔忠严肃地看着谢云。
“您所有的话都在表达一个意思,求学。”谢云直接道出他的话的中心意思。
“她才九岁,不舍得。”崔忠使劲摇头。
“忠叔,想要她去求学,又舍不得,矛盾心理。忠叔啊,想越多就越纷乱。”
崔忠没接他的话,继续发呆,继续盯着桃花树思考。
此时的江汀早已经散学了,她没有回家,和卫如而是跑去找章松询问情况。
来到章府门口,江汀就开始大喊:“章松,我们来找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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