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汀,你先过来,我有事跟你说。”崔夫人在厨房叫唤着江汀。
“来了,外祖母怎么啦。”
“阿昭身体不好,家里没有他平时吃的药,你现在去东市药房买药,快去快回。”
“哦,好。”江汀接过钱,蹦蹦跳跳出了门。
在路上,她看见斗鸡比赛,比赛进行地如火如荼,阵阵喝彩声与呐喊声,热闹非凡。
江汀喜欢热闹,她往比赛场地挪了一步又撤回来,她站在原地摇摆不定,左顾右盼。
但是她眼前一闪而过陈昭娇弱的样子,突然就不犹豫了,漂亮的美人比斗鸡重要。
心里只想着美人的江汀,加快脚步飞奔向东市药房,丝毫没有走一步三回头,走五米停七次的样子了。
到了东市,江汀赶紧去买药,出了药馆,她远远看见那边人比往常多,她的好奇心又出来了。
犹豫之下,一抹身影让她放弃了犹豫,她看见一个很像外祖父的人。
江汀飞奔过去,然后看见外祖父斑白的头发凌乱,几缕头发被臭鸡蛋液黏在脸颊上,嘴角有一块青淤,灰色衣袍的沾上暗红色的污渍。
此时人们也都散开了,因为该扔的都扔完了,骂也骂地口干舌燥。
江汀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见外祖父的样子忍不住哭出来。
“外祖父,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江汀的眼泪如断线珠子往下掉,边哭边问。
“阿汀,别哭,外祖没事的没事。”崔忠庆幸江汀来的晚,没有看见她敬爱的陈叔被那般对待,那样的场景她肯定会被吓哭。
“来,外祖把钱给你,去买辆驴车。”崔忠把准备用来打听消息的钱给了江汀。
不久,江汀牵着驴车过来了。
崔忠赶江汀回家,自己则把陈氏夫妇的尸体装车带到城外埋了。
崔忠不想让江汀看见,但是江汀看见了,她偷偷绕了一圈回去看着外祖父在做什么。
她吓了一跳,这是她看见最吓人的一幕。
她也明白那残肢断臂是谁。江汀一路上都十分惊慌,她想到家里那个娇弱的男孩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会不会哭,如果这导致他身体更虚弱了怎么办。
这时,一个刚从东市回来的人大步跨进官府的大门,他径直去了大厅。
“大人,崔忠把陈道之的尸体运走了,他去了南门”一个杂役说道。
“哼,崔忠这个老不死的竟然敢明着和我们对着干,以他一个区区户长的职权,能掀起什么大浪。我看直接给他一个教训得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油光满面的大汉嚣张的说道。
“县尉大人可不要这么冲动,我们之所以能拿捏陈道之就是因为他无权无势,但崔忠可不是无权无势,他女婿可是当朝丞相。”旁边一个贼眉鼠眼,面色蜡黄的人说道。
“县令,你可不要诓骗我,崔忠虽然有个丞相女婿,但是他女儿死了。崔忠现在就是一个无实权的小官,他那里有权势啦。”
“他不是有个外孙女吗,那是丞相的骨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