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建修站起来满面红光地说道:
“放心,这次我调集了足够的兵力,必然可以把神风教匪徒一网打尽。另外,我也会为你和这位小兄弟请功,州府不会忘记你们的。”说着,还看了一眼吕咏侠。
吕咏侠给了个白眼,就想嘲讽两句,还没开口就被王衡拉到身后。
“哈哈,太好了,那在这里我和大侠就先谢谢肖统领了,你忙着。”说着就往会议室外走去。
吕泽不忍,追上去想送王衡出去。
王衡转头对吕泽笑着说道:
“吕叔,你去忙吧,我们几个自己回去就行了,正好小愉儿在家我也不放心。”
吕泽表情复杂,整个案子从头到尾都是王衡出力最多,眼看快要有结果了,肖建修这个不当人子的货就想把他们踢开。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身就进了会议室。
“肖建修,你什么意思,神风教的老巢是小衡发现的,偷袭灵石隧道的线索也是他找出来的,就连徽府百货和黟山大酒店要被纵火事情也是他察觉的,你就这么一脚把他踢开了,还是个人吗?”吕泽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爆发。
听了吕泽的话,肖建修的眼神冷冽了起来,他一拍桌子训斥道:
“放肆,你这是和谁说话呢?抓捕神风教匪徒是飞虎堂的职责,你把一个中等学府的学生拉进来算怎么回事?再说了,你和王德厚搞了三年都没有发现神风教的窝点,却被个屁大的孩子找出来了,你不觉得羞耻吗?”
吕泽嘴角挂着冷笑,平淡地说道:
“王衡是王德厚的儿子,是飞虎堂的后代,自己的子侄超过自己有什么羞耻的?我高兴都来不及,不像某些人,真本事没有,只会嫉贤妒能。哦,对不起,我说错了,你还是有点本事的,你最大的本事就是抢功劳摘桃子!”
“你……你……给我滚出去,这次抓不到神风教的匪首我就撤你的职!”肖建修气得破口大骂,鹅蛋般的秃头闪着光。
……
王衡和白婉妍、吕咏侠从飞虎堂出来。
吕咏侠一脸不乐意,嘀咕着抱怨道:
“小衡,刚才为什么不争取一下,这肖建修太可恨了,我们把线索查的差不多了,他横插进来就把我们一脚踢开。”
白婉妍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王衡,想听听他怎么说。
王衡想了一下,笑了笑:
“大侠,话不能这么说。他毕竟是飞虎堂的副统领,于情于理介入这个事情都是合理的,我们才是打配合的,既然他觉得凭借飞虎堂的力量已经足够应付神风教,那是好事。
再说了,吕叔还在他手下办事,我们要是闹得太难看,不仅对办案毫无帮助,还会让你父亲难做。”
吕咏侠想了想,嗯了一声,也就没再说话了。
看着外甥处理事情这么稳重,白婉妍笑着问道:
“小衡,你很不错。不过,那个季文山怎么办,你母亲的线索不管了?”
王衡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说:
“父亲被重伤,母亲被绑架,这就像两块大石头压在我的胸口,我不可能放弃。但是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策略,就和开车一样,不可能永远是直线,总有迂回转弯的时候,不然不就撞墙了嘛。”
听着王衡的话,吕咏侠若有所思。
想了想,王衡接着说:
“神风教没有那么好对付的,特别是那个季文山诡计多端,他对飞虎堂的做事风格太熟悉了,不可能没有应对之策。我们先回去,以逸待劳,明天再来转转。退一万步说,就算飞虎堂破了神风教,那也是好事,这不是还有吕叔在里面吗,他可以帮我继续查父亲和母亲的事情啊。”
对王衡的回答,白婉妍是非常满意的。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这外甥处理事情冷静地可怕,和平时那个嬉皮笑脸的小混蛋判若两人,可就是这样,反而让自己特别踏实特别安心。
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一个本该热血上头的年纪拥有了如此稳重地心态。
白婉妍不知道的是,这六年里,在梦境中王衡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生死危机,要不是稳重乐观,他早就疯掉了。
想了想,白婉妍还是轻声说道:
“衡,小姨支持你的决定。不过如果你想借用官方的力量,我是有办法的,肖建修的级别还拦不住我。”
王衡一愣,没想到小姨在歙州府高层也有关系。
随之,笑着说道:
“好,需要的时候,我一定说,小姨真好!”
三人达成一致,先回家休息,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