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如果不是陈果儿发现了儿子的异常,并且给我解毒,儿子怕是性命全无!儿子不敢骗您,那么多大夫都说儿子怕是凶多吉少,不过是吊着命罢了。您看儿子现在精神贼好,身体康健。”说着深怕大夫人不信,还跳上几下。
大夫人坐在上首,看着张言急切的样子,端起手边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起来,并不说话。
看似镇定,其实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不说话只是为了理清思绪而已。比起去质疑陈果儿,她更在乎的是有人居然要对她的言儿下手?是谁呢?后院的那些莺莺燕燕?还是一向不和的二房?
想得多了,头便有点疼,大夫人揉揉眉心,试图缓解一下不适。
陈果儿就在这时推门而入,给大夫人和张言行过礼后,便低垂着头,老老实实地站着。
大夫人这才仔仔细细将人打量起来,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漂亮丫头罢了,最近府里的风波她陈果儿都在里面,很难不让人心生芥蒂和败坏好感。
但大夫人是个理智的人,换做别人,不管你陈果儿无不无辜,但带来桩桩件件的麻烦实实在在,早就被解决掉。
大夫人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这世道女子艰难啊。出身不好,但拥有美貌的女子更是艰难,那就是活活的靶子,即使再想低调,事儿总要找上门来。
“你会医术?”大夫人问道。
陈果儿抬头,宠辱不惊,镇定自若,见大夫人这么询问自己,定是张言将所有事情一一道出。
“是,奴婢进张府当丫鬟前,跟着爷爷生活,奴婢的爷爷是一名大夫,长年在山上采药研究药材。奴婢很感兴趣,耳濡目染,跟着看了不少医书,学习不少医术。”
“那为何从未见你提过?”
陈果儿依然淡定,回道:“夫人,奴婢人微言轻,年纪尚小,不敢冒头怕会惹来麻烦。”
大夫人点头,也是,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儿子不会撒谎,她万不敢相信这么年轻的女孩儿会什么医术。即便是现在,她依然没有真实感。
陈果儿跪下,深深磕了一个头,说道:“夫人,奴婢有罪,没有经过大夫人的同意,私自给大少爷诊脉治疗。但奴婢看着大夫人和苏苏小姐日日为言少爷操心担忧,实属不忍,才想着一试。之所以偷偷地诊脉,是因为奴婢知道如果说出来,没人会信奴婢会医术,反而会认为我别有居心,更防备着奴婢靠近言少爷。还有就是也不想打草惊蛇。请夫人原谅。”
大夫人满意陈果儿的态度,从头到尾都非常平静,没有一点因为救了大少爷的沾沾自喜或者邀功。
一旁的张言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善解人意之人,不会拘泥于一些规矩之中。
但事实是大夫人心中庆幸当初坚持冒着得罪婆婆的风险救下陈果儿,要不然言儿的病恐怕真的会永远无人可知,悄无声息地死去。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生疼。根本无暇考虑两人一男一女独处这么多天的不恰当。
她没有想那么多。将两人的关系也只单纯的定义为大夫跟病人。
“你快起来,无论如何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救了言儿的命。我就说你是个好孩子,对苏苏对言儿都是有大恩的人”大夫人边说边扶起陈果儿。
“夫人严重了,果儿的命也是你救下的。如若不是你坚持要留下奴婢,奴婢可能已经死在了老夫人的院子里。”陈果儿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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