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薛燕回要好看很多倍也温和很多倍。
就这样以温柔的面孔,他在薛燕回越来越痛苦的表情里笑着说:“不要因为我不太跟你们一起玩,就以为我不会玩你们的游戏。”
“想在我面前玩什么间接挑衅和羞辱的把戏,就是你爸亲自来都未必够格,你又是哪来的勇气呢?”
拉小提琴的手在薛燕回的脖子上越收越紧,直到薛燕回都开始翻白眼了,旁观的人才终于回过神来,赶紧冲上前阻止。
不过也不需要他们动手,陆凛尧自己先松开了。
看着薛燕回倒进人群里捂着喉咙拼命咳嗽的模样,陆凛尧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随后在室内众人身上一扫,轻描淡写地笑:“你们都是跟他一起来找我茬的?”
“不是不是不是。”
……
被他目光触及到的每一个人顿时都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陆凛尧便又笑了笑,转身朝门外走去了。
一片混乱之中,渐渐回过神来的薇薇也不敢再留,赶紧爬起来往门外追去了。
·
长长的通道里亮着华丽又昏暗的灯,一向潇洒利落,走路都毫不犹豫的薇薇第一次放慢了脚步,看起来很有几分纠结地跟着前面的背影,距离时远时近,似是在进行很剧烈的心理斗争。
不过这斗争在转角后就结束了。
她果断地快步追上去,直至跑到陆凛尧身边,又犹豫了一下,才看着他的胳膊道:“你的手……”
陆凛尧没说话。
不同于在包厢里冷漠或故作温和的神情,他此时难得显出些许不耐,只是这不耐似乎并不是因为她。
他甚至都没看她一眼,旁若无人地往前走着,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薇薇也顾不上许多,攥着拳头纠结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吐出一句“谢谢”来,随后又快速开始解释:“其实平时我一般不会这么惹他的,但这些天来他天天都让我和申玉去他病房里伺候他,时不时对我们毛手毛脚的恶心得要死,还对申玉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今天他又突然发神经说要……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才会那样做。”
这一通解释结束,陆凛尧已经走到了他平时常待的那个房间门前。
拿卡刷开了房门后,他抬脚走进去,然后转手就将门甩上了——没能甩上。
急着要说话的薇薇一边喊着等等一边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拦,于是房门严严实实地磕在了她的手指上,痛得她顿时“嘶”了起来。
陆凛尧这才停住了要进去的脚步,转身朝她望来。
隔着一条门缝,走廊的微光洒在他微皱的眉头上,那实在是一个极其冷淡又不耐的表情,让人完全无法想象这个人刚才还为他挡过一次伤——这个表情让薇薇连手上的疼痛都忘记了,短暂地愣神两秒后,她捧着手,突然呆呆地问了一句:
“你之前说要为一个人守身如玉,不会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