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怕。”孟摇光见他并不是害怕才皱眉的,立马就失去了兴趣,“我对这些东西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直接无视了自己七岁第一次在地下室见到老鼠时哭得泪眼汪汪满房子跳脚,之后还被打了一顿的凄惨模样,只将傲人的结果告诉了陆凛尧:“我还抓过老鼠呢,以前有人欺负我,我抓了一只老鼠放进他的被窝里,吓得他尿床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她自己无法察觉,过于安静的车厢完全将她的声音传达到了每个人的耳边。
但陆凛尧知道。
他唇角笑意未散,若无其事地抬眼,正好捕捉到后视镜里一双往后看来的眼睛。
是阎城。
他似乎只是随意一瞥,与他视线相对后又不冷不热地收了回去。
可陆凛尧看得分明,那一眼要看的人,分明是孟摇光。
正在对他窃窃私语,说自己抓老鼠有多厉害的孟摇光。
收回视线,陆凛尧伸出手指捋了捋孟摇光颊边的头发:“老鼠和蟑螂身上都有很多细菌和病毒的,以后不要去抓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陈锦红:“你去跟剧组聊一聊,房子可以破,但不能真的脏,视觉效果做出来就行了,如果有蟑螂老鼠一定要提前清除干净。”
孟摇光愣了一下,只见陈锦红看了自己一眼,很快就点头应下了。
她下意识开了口:“可是剧本里有女主抓老鼠的内容。”
“到时候找个实验室,要一只干净的来就好,平时绝对不能有。”
孟摇光还想说话,她不喜欢这种把自己显得娇贵的特殊待遇,而且那房子本来就要有这些东西光顾才显得真实。
可陆凛尧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笑了笑,说:“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但事关你的健康,你必须听我的。”
他笑得很好看很温柔,孟摇光却觉得这是不容拒绝的要求。
她只好闭嘴,一边觉得他是为了自己好,一边却又有点微弱的不快,只好低头在手机上捣鼓来去,不跟他说话了。
陆凛尧有些无奈,却也不哄人,只神色淡淡地坐在那里,和陈锦红聊起了她的工作。
孟摇光一边玩手机一边竖着耳朵听,听见陈锦红事无巨细把她工作上的所有流程与安排都一一告诉了陆凛尧,那点微弱的不快就变得越来越大。
直到某个时候,她看着手机,头也不抬地问:“陈姐,你到底是我的经纪人还是他的经纪人?”
陈锦红:……
看着这两个人各自靠着自己座位,也不看对方一眼的模样,陈经纪人头都要炸了。
不是,现在的小情侣都这么喜怒无常的吗?
上一分钟还黏黏糊糊互相拥抱把她这条狗忘得干干净净,现在就各自为政互不搭理了?
不是,现在的小情侣都这么喜怒无常的吗?
上一分钟还黏黏糊糊互相拥抱把她这条狗忘得干干净净,现在就各自为政互不搭理了?
而且,这莫名其妙的变化之中,她其实是能理解孟摇光的,虽然接手时间不长,但她也大约明白了,这是个难得的,极其自主并且极度厌恶被掌控的女孩子,最重要的是她年纪虽然小,却在敬业这一点上堪称兢兢业业,所以陆凛尧刚才直接越过孟摇光,命令她去和剧组交涉的行为,是肯定会让孟摇光不高兴的。
但让她感到奇怪的是,陆凛尧分明应该比她更了解孟摇光才对,他绝对知道自己的言行会让孟摇光不开心,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事实上他们完全可以背着孟摇光交谈,这样既不用惹人不开心,又能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而且现在人家女孩子都已经明显表达出不爽了,他还完全没有要去哄人的意思。
这人到底在干什么?
她满脑子问号,忍不住看了陆凛尧一眼,正好看到他同样若无其事,正要往窗外看去的侧脸。
他和孟摇光,一个看手机,一个看窗户——简直就是经典的冷战画面。
陈女士:???
陆凛尧是脑子出问题了吗?永远理智永远冷静永远客观,面对任何难题都能笑眯眯解决的那个陆神去哪儿了?
他谈起恋爱来居然会幼稚成这个样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