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方西的封口工作做得极好,除了当天在场并最先参与到斗殴中的那一小圈人之外,无论是会馆内其他的二世祖们,还是隐约听到点消息的媒体,都不敢再正大光明地打探消息,诸如钱少冯少这样的人也不得不在林家的威胁下闭紧了嘴巴。
于是“红岭”上消息纷纷扰扰,众人的猜测甚嚣尘上,却依旧丝毫没有影响到孟摇光本人。
第三只玫瑰还在如火如荼的上映中,她和陆凛尧的名字几乎每天都挂在热搜上,无论粉丝数量还是票房都在持续不断的上涨,眼看就要突破十五亿,创造新的文艺片票房记录了,她却老老实实,一点要趁机去参加活动收割粉丝的意思都没有。
根据新闻来看,一大堆的媒体每天都在四处寻找她的下落,但因为没人知道孟摇光在陆氏传媒住宿舍,因此公司楼下的记者反而是最少的,倒是幸福里附近潜藏着不少摄像头,可这么长时间过去,孟摇光连影子都没出现过,倒是孟影后在幸福里出现了好几次。
看到消息的时候孟摇光面无表情地划过去了,现在她已经很少回想起在幸福里的日子,背上的伤疤也不再神经性的疼痛了——大概是荆野的出现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接下来要做的事又太多,所以她反而没时间去为一些早就习惯的情况而难过了。
宋兰因被她拜托了这么久,总算给了回音,介绍了一个靠谱的医生,她很快把人安排到爷爷所在的医院,至于费用嘛,她暂时给宋医生打了张欠条,接着就愈发急着要接本子了。
安静许久后,在第三只玫瑰的票房逼近十八亿的时候,《倒春寒》的海选要开始了,放出来的试镜片段有三个,孟摇光就开始天天练习。
原本是在卧室里练的,但地方不够大,有些施展不开,倒是权荧荧,虽然早就离开宿舍进了节目组,却在一次打电话期间告诉了她一个好去处。
从那以后孟摇光就天天去楼下练习生们使用的练功房进行表演练习,她并不贪心,一般都选最偏僻和最小的练功房,陈锦红知道了干脆就给了她一块牌子,让她练习的时候把“使用中,勿扰”挂上去。
虽然那牌子看着着实很像是厕所专用,但在被几个小艺人突然闯入打断了练习后,孟摇光还是咬着牙挂上去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因为权荧荧走了的关系,陆凛尧又开始天天都来公司,每次不会呆太久,要么看一会儿她的表演,指点两句,要么就是拉着孟摇光在宿舍陪他睡会儿觉——当然,是拉着被子纯睡觉的那种。
这些时间的相处孟摇光已经完全了解了陆凛尧的失眠症状到底有多严重,导致她在听说“只要有你在我就能睡得很好”的说法之后,每次都一推就倒,老老实实地窝在男人身边,给他当人形安眠药。
当然,陆神从来不会白睡,他每次过来都会负责给孟小姐打扫卫生以及做饭吃,搞得孟摇光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好在练习室用久了,她在休息时间也交到几个年纪更小的朋友,都是十六七岁还没出道的小艺人,每天除了唱歌跳舞还得背着书包去上学,每回见到她都大呼小叫眼睛发光,十分崇拜的样子,孟摇光也渐渐从中找到了一点难得的身为年长者以及前辈的尊严。
再加上《倒春寒》里还有一些女主跳芭蕾的片段,她甚至还会跟着那些有功底的小朋友学一点舞蹈,一来二去日子倒是过得越来越快乐。
直到海选前日,她和阎城在楼下见面,把一张在《表演与艺术》里夹了很久的纸递过去。
“帮我调查。”
她没有一口气把全部都拿出来,说到底还是有些戒备心。
“我想知道这些店背后的老板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想知道这些店互相之间有什么联系,以及,这些店里都发生过什么事,去走访也好,或者用别的调查方式也好,事无巨细,只要有不对劲的地方,我都想知道。”
孟摇光直视着阎城,问:“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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