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海市中央警局
深夜也依旧吵吵嚷嚷的办事大厅里突然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
与那些邋遢的醉汉、哭闹的女子、以及非主流的混混们不同,这一行人衣着讲究,且容貌不俗,只远远看着便叫人觉得在奢华美丽,与四周烟火气十足的景象格格不入。
可事实上只要靠近了就会发现,他们正在面对的询问,以及他们所给出的回答,与四周每一个鸡毛零碎的小案子都没有任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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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打人?”一个地中海的中年警察一脸严肃地问面前妖孽又贵气的男人,“你知道你下手有多重吗?把人的手都踩断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或者找警察来处理?非得自己动手把人打成那样?!”
“他先打我女儿的。”坐在警局简陋的椅子上,男人抱着胳膊往后靠,姿态随意,神情平和,甚至微微带着笑,显得礼貌极了,“我可以承担任何责任,但我拒绝道歉也拒绝和解。”
男人往侧后方抬了抬头,立刻有人呈上一篮碎裂的玻璃渣来,他从里面随意挑选了两样,然后摆到了桌上。
“这是最顶级的龙舌兰,就算我这样经常喝酒的大男人都喝不了太多,他却要逼着我女儿喝完一整瓶。”他抬起眼皮,漆黑的眼眸直视对面的中年警察,嘴角微微勾着笑,“警察先生,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您的女儿被一个中年男人逼着喝酒,还被人扇了耳光,您会怎么样?”
警察:……
中年警察下意识将视线转向旁边,少女乖乖巧巧地坐着,在他看过去时才抬起头来,眼眸和一旁的男人是如出一辙的黑色,却乌亮又纯粹,瞧着干净又剔透,简直漂亮得要命。
偏了偏微红的左脸,少女小声说:“叔叔,那个李叔叔说让我跟着他,还非要我喝酒,我很害怕,所以他脑袋上的伤口是我砸的。”
她揪了揪父亲的袖子,好像有点紧张,神情却依旧安静,只看着警察轻声问:“我做错了吗?”
中年警察:……
男人轻轻笑了一下,牵住了她的手,却头也没回,只眼眸凉了下来:“警察先生,您应该明白他想对我女儿做什么,所以,您应该也能理解我拒绝道歉和和解的原因吧?”
在少女那双安静却怎么看都觉得充满委屈的湿漉漉的眼睛里,警察先生原本想出口的“无论如何也不该打人”变得无论如何都难以说出口了——毕竟换位思考之后真的会气死的!
家里同样有个十多岁女儿的警察叔叔代入之后已经气得要死,想把那逼人喝酒还对少女有非分之想的畜生打死了!
于是最后在这父女极好的态度,以及男人“后面的事由我的律师和对方交涉”的交代中,两人的笔录很快就完成了。
从警厅出去的时候,他们经过了还在笑盈盈和警方打招呼的岑曼。
走过时警察正在要求九池进行安全方面的整改,岑曼自然是连声答应,再接着他们经过的便是那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却还要被警方各种盘问的李先生。
他已经完全丧失了之前在会馆中高高在上的形象,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
林方西带着孟摇光从他身旁经过时,原本正在一脸暴躁应付警方盘问的李先生立刻朝他们投来了暴怒愤恨的视线,却被两人一起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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