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这门天功难度不大,阎四夕只需要借鉴其中的五行秘法,自身的根本还是十三丹经两门至高武法。
可这门天功只有鱼龙、篆图两篇功诀,不是因为后续的神通、金身篇失传,而是因为那位神族天骄,将五脏炼得太过强大,直至寿终正寝,始终无法推开神通五府!
越是强大的天骄,根基自然会打得越夯实,突破下一重境界的难度也会相应增加。
强如武魁首、帝辛等人,早就拥有了斩杀真人的战力,可正是因为他们太过强大,反而迟迟无法打破自身极限。
反倒是墨羽这等普通天骄,在领悟道途后水到渠成,毫无窒碍成就真人。
“不周风乃是道风,风属木,倒也能炼入肝脏中,可是其他四种天地灵物,又该如何去寻?”阎四夕心下暗叹,只能摇摇头,暂时放弃这个念头。
咚!咚!咚!
阎王府的大门被敲响,阎四夕不由得心中一怔,四象血眼本能地朝着门外探去。
道邪重获自由后,并没有就此离去,反而留在阎四夕身边默默守护。
一方面是阎四夕武法精深,留在他身旁能时刻观摩至高武法,九九生灭道的修炼有了长足进步。
另一方面,道邪感念阎四夕之情,甘愿留在他身边担当管家,也是为了照顾盛毓灵母女。
在阎王府大门敲响时,道邪神色疑惑打开大门,见到门口站着的两人,当即抱拳道:“十皇子,皇甫世子,大清早上门有何贵干?”
太昊尚与阎四夕关系莫逆也就罢了,可看二人一前一后的样子,似乎是以皇甫邵阳为主,道邪不禁心生疑惑。
太昊尚咳嗽两声,指了指皇甫邵阳道:“今日我是陪皇甫兄前来,道邪兄,我表哥可在府中?”
道邪愣了愣,点点头道:“主人一直在府中修炼,此刻正在后院中修行,两位请到前厅中稍候片刻。”
“胖子、皇甫世子请进,四夕这就前来。”阎四夕心念一动,传音到三人耳边,内炁微微一震,已将身上的污垢灰尘凝成一团,随手抛入泥土中。
前厅中,盛毓灵换上一身白裙,为太昊尚二人奉上茶水,皇甫邵阳面色稍缓和,微笑道:“多谢毓灵妹子。”
先天慧眼心思单纯,不染尘埃,皇甫邵阳又不是冷漠之人,自然对其颇有好感。
“皇甫世子叫错了。”盛毓灵骄傲地昂起头来,像极了一只高贵的孔雀,“先生已经收我为弟子了,你与师父平辈论交,应当称我为师侄女。”
皇甫邵阳与太昊尚面面相觑,两人一时间都愕然,心中暗暗道:“怎地一日不见,反倒成了表哥(阎四夕)徒弟?”
两人并不知道其中奥秘,蒋子文特意交代众人,不要透露自己身处阜阳的事情,因此道邪等人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正在众人面面相觑时,阎四夕已从厅后走来,拱手道:“皇甫世子大驾光临,四夕有失远迎,还请勿怪。”
他与太昊尚关系亲近,无需多说什么,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太昊尚嘴巴朝着皇甫邵阳努了努,这番小动作自然逃不过皇甫邵阳眼睛。
迟疑一瞬后,皇甫邵阳咬了咬牙,还礼道:“阎兄,你我两家世代交好,腊月二十八是我祖母寿辰,特命我送上请帖,邀请你前往参加。”
皇甫邵阳捻了捻手中的玉扳指,一张大红请帖出现在手中,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
“寿辰将至?”阎四夕同样以双手接过,郑重其事道,“皇甫兄放心,腊月二十八,四夕定会亲自上门拜会。多年未见,皇甫祖母身体可还康健?”
“承蒙陛下恩赐,千年灵药始终不绝,祖母身体至今安康。”皇甫邵阳松了一口气,面色渐渐恢复淡然,微笑道,“只是祖母年纪老迈,自从得知你尚在人世,时不时会念叨两句。”
阎王府和离王府相距不远,昔年皇甫邵阳被父母带在身旁,阎四夕反倒留守阜阳,时常会被老王府请到离王府中,说是她老人家看着长大的也不为过,同皇甫邵阳一般以祖母相称。
阎四夕至今仍然记得,皇甫祖母慈眉善目,每次去都会准备一大桌的美味佳肴,夜里还要留下阎四夕住宿。
幼年时他睡觉甚不安分,每每都会在睡梦中踢开被子,是皇甫祖母她老人家不厌其烦帮他掖住。
一念及此,阎四夕心中生出莫名的悸动,当即就要开口与皇甫邵阳同往离王府。
“四夕,皇甫家这小子对你防备得很啊。”蒋子文的传音冷不丁传来,仿佛一盆冷水浇在阎四夕身上,顿时令他清醒了不少。
看了看皇甫邵阳的脸色,虽然仍是一脸微笑,但却眼神躲闪很不自然,显然并非真心欢迎。
太昊尚也在一旁挤眉弄眼,阎四夕心念一转,打消了前去请安的念头。
“也罢,距离腊月二十八也没有几日,我需得好好准备一份寿礼,让皇甫祖母高兴高兴。”阎四夕心中暗道。
三人在前厅中落座,相互寒暄了一些琐事,好在有太昊尚从中插科打诨,气氛倒也不会显得尴尬。
一盏茶毕,皇甫邵阳放下茶盏,拱拱手道:“阎兄,在下晋升日魂境在即,就不在此多加叨扰了。”
阎四夕听他话中仍有生疏之意,倒也不好勉强,点点头将其送出阎王府。
眼看着火焰轮椅渐行渐远,阎王府的大门也缓缓关闭,太昊尚摇了摇头道:“表哥,这家伙向来性子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阎四夕失笑道:“皇甫祖母待我不薄,我怎会因些许小事记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