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鱼一酒一江湖,一妖一凰一天下
- 沧澜江畔,少年郎蓑衣斗笠,一手持酒,一手钓竿,心不在天下,人却在江湖……我来自不可知之地,我想看看这个同样未知的世界……
- 开心橡果
在诸国各军中,正式服役者称为正卒,羡卒指的就是预备役。
阎罗教沿用了这个说法,许多人虽然得到了开天丹,但却没有掌握武法、道术,是阎罗教内的预备役。
“哦?”杨春花收回手掌,眉毛微扬,脸上浮现出感兴趣的神色,“告诉那小子,只要臣服于我,老娘保他一命。”
相比于狂狮、狐媚二人扩张势力,铁甲许世荣向来是独来独往,从不与教徒沆瀣一气。
庭院内,墨色拳气纵横,许世荣每一拳挥出,皆是倾尽全力,身上厚重的铁甲,至少也有千斤之重,在他身上却恍如无物。
“奇了怪了,狂狮、狐媚都下了命令,那小子莫非是得到消息,故意躲了起来?”
“野鬼村就那么大,屋子数量也是有限的,他身上还有滔天血光。再说了,等夜幕降临,那小子还能躲到荒郊野外?”
许世荣耳朵翕动,听到了数十丈外众人的交谈声,心中不由得暗自奇怪。
“狂狮、狐媚两人虽然行事猖獗,但能被他们二人同时看重的人,必然有不凡之处。莫非野鬼村又出了天资不凡的人族?”
许世荣推开院门一步迈出,来到交谈的二人面前。
“慢着,说说怎么回事?”许世荣伸手拦下二人,或许是身佩甲胄的缘故,声音从铠甲下钻出,宛如金铁铿锵,带出一阵铁血杀伐之气。
交谈的两名教徒眼前陡现黑影,正要发作之时,听到声音后身体一颤,赶忙低头问候。
“见过铁甲大人!”
“铁甲大人,今日城门处出了件小事……”
二人娓娓道来,将阎四夕在城门处的杀戮,以及狂狮、狐媚下达的命令和盘托出。
许世荣闭上眼睛,一边运转内炁淬炼体魄,一边倾听着二人讲述。
良久后,许世荣微微摆手,两名教徒二话不说,恭敬行礼后悄然退去,留下许世荣在原地沉思。
相比起性情暴戾的狂狮、杀人无算的狐媚,以及阴沉狠辣的青云,铁甲是四名篆图境中性格最和顺的。
虽然孤独怪癖了些,但却不会滥杀无辜。
“我与狂狮、狐媚素来不和,青云又向来是行踪诡谲,近些日子他们似乎有狼狈为奸的迹象,看来我也是该培养一个同盟了。”
许世荣环顾四周,天色渐渐黯淡,眼中浮现出一抹忌惮,闪身回到房屋内紧闭门窗,默默等候着黑夜到来。
————
在野鬼村众人各怀鬼胎时,阎四夕却心神恍惚地漫步在村庄内。
以他的心性,很少会出现如此失魂落魄的情况。
但野鬼村所见到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分明都是他自小见惯的。
“野鬼村……这里到底是野鬼村,还是……阎氏族地?”阎四夕心中喃喃自语,越发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易水潺潺,十峰汇聚,风生水起。
这里分明是阎氏一族所在阎山的布局,就连岁月留下的痕迹都一模一样。
不顾不周风的呼唤,阎四夕沉默着走过一条条道路,村中屋舍布局与他印象中别无二致。
片刻后,阎四夕辗转来到一处开阔地带,耳边练武的呼喝声络绎不绝,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
曾经那个血流成河的演武场,此刻却是光洁如新。
青石铺设的地面留下道道脚印,是经年累月习武落下的痕迹。
与阎山那座死气沉沉的演武场不同,野鬼村内诸多孩童身着兽皮衣衫,一拳一脚伴随着呼喝声打出,强盛的血气将百丈内的蝉虫惊得瑟瑟发抖。
野鬼村的村民在此处生活已久,但对外来者的态度向来和善,对身着斗篷的教徒也早就见怪不怪。
看到阎四夕站在演武场边缘观看,指点孩童武道的教头点头示意,阎四夕一怔后,也回以抱拳一礼。
“或许……当年父亲建造阴阳两重天,就是以阎山为原型打造的。”阎四夕渐渐回过神来,心中暗道,“可这里再美好,终究不是阎氏族地啊。”
心中的落寞一闪而逝,阎四夕心中忽然产生一股冲动,想要去看看自小长大的那个屋子。
时隔多年,在他带着妹妹离开阎山时,阎氏族地早就被莫名而来的陨星夷为平地。
他就算想要回去祭奠,此生此世也是绝无可能。
野鬼村的屋舍布局与阎氏族地一模一样,必然有他自小生活的那间屋子。
父亲打造阴阳两重天,一切都是以相同的格局布置,那里或许有父亲留下的痕迹,能让他稍加缅怀。
就在阎四夕生出这个心思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体外直冲云霄的血光悄无声息地消失,仿佛从来不存在一般。
就连他的身影,也在瞬间变得如梦似幻,恍若身处异域时空。
演武场的教头心生感应,瞳孔微缩看向阎四夕所在方位,目中却是一片茫然。
他不明白阎四夕一个大活人,是如何悄无声息在眼前消失。
换做正常人,肯定会升起一探究竟的心思,但教头眼中的迷茫只存在片刻,转头就将心力放在村中孩童身上。
阎四夕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掌轻轻晃动,心中不由一动。
“莫非是因为我生出归家的心思,偶然间触摸到了野鬼村的禁忌?”
阎罗教有三千教徒,他们生活在野鬼村多年,却很少有人知道,这里其实存在着另外一片天地。
这片天地并不存在众人的眼中,而是存在于心中。
心路难寻,唯有真正了解阴阳两重天奥妙,真正了解阎氏族地的人,方能根据心中的记忆,在不知不觉中踏上。
这是阎中兴打造阴阳两重天时的突发奇想,也是他为阎氏族人留下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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