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渊点了香,插在了香炉里,道:“那是什么样的渔船,渔船上都是什么样的人,可有看清楚?
“打渔撒饵是常事,可有弄清楚他们撒的是什么样的饵,那饵是否为乌贼所喜能引乌贼过来?”
他侧身面向穆成杰,穆成杰一脸暴怒的形容,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行渊又道:“那渔船是谁家的渔船,可与我有牵连,去查了吗?”
穆成杰道:“你定是早就把这些证据都抹得一干二净了!”
行渊看着他,道:“我不在蓬莱已久,与你父亲没有深仇大恨,我为何要害你父亲?”
穆成杰道:“定是你认为我父亲坏了你的好事,所以你将他狠心杀害!”
行渊道:“他坏了我的什么好事?什么事于我是好事?”
有旁的官员帮着应了一句:“大殿下回朝,听先皇遗诏,是为好事。”
行渊又问穆成杰道:“你父亲坏了我好事吗?”
穆成杰矢口否认道:“一派胡言!”
行渊道:“那我为何要害他?”
穆成杰一时哑口无言。
他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才肯定他父兄就是这人害死的!
可他偏偏不能说出实情。
便有官员顺势说道:“祈王府对祈王和世子的死颇有疑虑,我看此事还是交由刑审部彻查吧,查个水落石出,也好给王府一个交代!”
祈王妃拭了拭眼泪,道:“王爷生前便不是好大张旗鼓的人,眼下人已不在了,我相信这不是大殿下做的,都是意外。总归是一家人,怎能闹得这么僵,还是算了吧。”
不然真要是让刑审部查,查出些祈王府不可告人的事来,又能有什么好处?
行渊向祈王妃道:“王妃请节哀。海上不太平,若是出海,还是当谨慎些。”
祈王妃回了一礼,道:“多谢大殿下提醒。”
行渊吊唁完,便出了灵堂,离了王府。
穆成杰一直眼神恨恨地瞪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出王府大门。
其余朝中官员回过神来,也相继告辞。
可这消息,很快就在朝中传了开来。
这下还在观望的朝臣们大抵心里也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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