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可若君臣离心,朕也十分不愿见到!苏卿,倘若朕为了大局考虑不得不为之,你可会怨朕?”
苏槐道:“圣上多虑了。”
皇帝道:“希望你能明白朕的难处。”
苏槐神色间没有一丝怨怼,道:“臣明白。”
皇帝一时也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不满,道:“说到底,还是那云金的敬王做得欠妥。明知那是你的未婚妻,却还要以两国之名夺了去!”
皇帝沉吟着,又道:“以苏卿之才貌,寻常女儿家哪匹配得上。来日,朕定当为苏卿寻一位门当户对、方方面面都优秀的女子,才能与苏卿相配。”
苏槐揖道:“臣先谢过圣上。”
苏槐走后,皇帝面容就沉了下来。
太监总管道:“皇上不必过于忧虑,相爷这是答应了呢。”
“答应?”皇帝冷声道,“他可有口口声声说过一个字他答应了?”
可事到如今,与云金的国务万不可因个女子而耽误了,他唯独就怕来日苏槐会报复。
他思来想去,眼下就是一个契机,可以趁机借云金之手除掉苏槐的契机,他是万万不想放过的。
后来,在云金使臣的接风洗尘宴上,皇帝又召见了陆杳。
殿上率先备上了太医院熬制的防病汤水,人手一盏,才敢让陆杳进殿来。
陆杳戴着帷帽,云金的使臣丝毫不惧她什么怪病,反正出使前他们王爷已经交代妥了,不管这边出什么幺蛾子,他们都务必紧咬了这陆姑娘不松口。
他们王爷也料定,这苏相必然不肯给人,是会有诸多情况的。
他们王爷甚至给他们绘了一幅画像,以便他们不会认错人。
所以陆杳上殿来以后,使臣要求她摘下帷帽。
皇帝和朝臣们大惊,陆杳倒也大大方方摘了帷帽。
众人一见她的脸,都抽着冷气别开脸不忍直视。
唯有云金的使臣拿着画像和她作对比,她那张脸是没法看了,但那双眼睛与画像上的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