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想让他们为她担心,她已经没有了嗅觉了。
难怪她会把人认错。
行渊顿了顿,在她手心又写道:“还早,等到了回谷的镇上,再买不迟。”
陆杳点点头,道:“都听师父的。”
陆杳靠着车壁,外头看向窗外,尽管她什么都看不见。
她却一心回味着昨晚做的那个梦。
那些都是她小时候的事。
梦里后来怎么样了呢?
她回想着,后来,三师父就来了。
她的这三位师父,是江湖人,又不是江湖人。
他们有着不同的过往经历,每个人身上都隐藏着一段故事,年纪也有相差跨度,但是却能不问来处,共同相处在药谷里。
那时,每逢行渊鸣琴,陆杳就总会放下手里的事情,听上一段。
有时候她在大师父那里练功,有时候在二师父那里捣药,还有时候在药田里清草。
她在药田里时,听见琴声,就索性坐在田埂上听。
凌霄没个声响地走到她身边来,同她一起坐,道:“徒儿,好不好听?”
陆杳道:“好听。”
凌霄道:“弹琴的这家伙,在音律上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你想不想学?”
陆杳对强者都有种莫名的崇拜之意,她一听,桃花一样的眼睛里就闪烁着明亮的光。
凌霄见她那模样,道:“得,为师帮你去搞。”
然后陆杳就看见她大师父往二师父屋里去了,没多久,大师父二师父就出门来,齐齐往行渊那里去了。
就如同当初凌霄烦薛圣那样,凌霄和薛圣又一起去把行渊搞得烦不胜烦,非要逼着他收徒。
行渊要是不收,两人就赖在他院里不走了。
为此,两位师父还当真是在他院里赖了个几天几夜。
行渊走出房门看见他俩时,冷声道:“两位比我年长,还是该要点脸。”
薛圣当即指着凌霄道:“这可不怨我啊,都是他最不要脸。”
凌霄睨薛圣道:“我徒儿是不是你徒儿?这都是为了谁?”
薛圣白凌霄一眼,就道:“行渊啊,这个徒儿真不赖,你可以收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