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瑕生怕这天聊死了,又道:“三师父真是人如其琴。”
行渊抬眼看她。
当时她就又想抽自己:哦豁,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下聊死了吧。
于是行渊就看见她狂挠头。
陆杳早就醒了,她虽听不见姬无瑕和行渊的对话内容,但是她靠着姬无瑕能感觉到她说话时胸腔的颤动。
她只是一直没做声。
她太了解姬无瑕了,看不见也能感觉到一些姬无瑕的动作幅度,终于道:“你头这么痒吗?也不怕把自己挠秃了。”
姬无瑕顺口就接话道:“我不是头痒,我他妈是头大。”
结果话音儿一落,她才反应过来,连忙看向陆杳,道:“杳儿,你醒了呀。你怎么知道我在挠头呢?”
姬无瑕问过以后,又在她手心里把问题写了一遍。
陆杳缓缓坐起身,道:“应该是跟我三师父聊得不怎么顺利吧。这种时候,除了挠头,你还会什么?”
姬无瑕悻悻地飞快瞥了一眼行渊,在陆杳手上写道:知我者杳儿也。
然后她又后知后觉地回味过来,好像她刚才说话又没大没小带把子了!
只听陆杳对行渊道:“她是这样,不拘小节惯了,三师父请见谅。”
姬无瑕跟着附和道:“对对对,见谅见谅,我不太会聊天。”
行渊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姬无瑕基本上也是在药谷里长大的,她什么性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后来姬无瑕就闭嘴了,时不时在陆杳手上写着什么来交流。
她也让陆杳在她手上写。
只不过她写给陆杳时潦潦草草,陆杳也能领悟到她的意思,可轮到陆杳写时,她就又开始挠头:“慢点,杳儿你写慢点。”
天黑之前,阿绥驾车到了一家客栈。
客栈掌柜见了阿绥,十分恭敬有礼地迎出来。
厢房也已经备好了,姬无瑕扶着陆杳下车,两人一起上楼回房,行渊走在后面。阿绥在柜台边妥帖地吩咐掌柜准备热水和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