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自年少相遇,相伴至今。
她们有着胜过寻常姐妹的知遇之情。
不管她做什么,她都生死相随。
姬无瑕看着那狗屁义衡派掌门被她杳儿一脚踹出数丈远。
陆杳脚下一蹬,地上石砖已裂,而她如离弦之箭般眨眼即过,掠过地上的尸体时,她一手执剑,另一手亦倏而扫过地上一把泡在血泊里的剑,黏稠的血浆在空中抛出一抹艳烈的弧度。
而义衡派掌门片刻不敢耽搁,他知道自己哪怕慢一步,就会离死地更近一步。
那掌门被踹倒以后,立马从地上腾身而起,嘴角溢出血迹也来不及顾及,因为下一瞬,对手已迎面而至。
她双手执剑,势如虎狼,招法分毫不见减弱,更是一招比一招快、狠。
义衡派掌门几乎接不住。
掌门被迫防守,顾前不顾后,顾左不顾右,狼狈仓皇,如同一条被人拿着棒子追着打的狗。
掌门周身负伤,陆杳不让他死得太快,一点一点把他耗到精疲力尽,到最后掌门支撑不住,发髻被一剑挑散,浑身都是剑口子,狼藉地跪倒在地上,喷出一大口血水。
陆杳自他身后,一剑从他后颈没入,深深往他肚里穿去,搅得他五脏六腑天翻地覆!
掌门大口大口呕血,发出惨痛的闷哼声。
陆杳又将手上另一剑自后穿身而过。
他弓着身,大口大口喘息着,骂道:“魔头,妖女,迟早有人,替天行道!”
陆杳捡起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义衡派专用的长剑,声色极其平缓,道:“只可惜,这世道向来是,道高一尺,”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剑一把一把穿进他身,“魔高一丈。”
当日师父所受,有多没少,她能精准地避开要害,将他插得满身是剑。
那义衡派掌门前胸后背,把把长剑贯穿,已然像个刺猬,他垂着头,血水从他的口鼻淌出来,滴滴答答落在剑刃上,直至最后一把剑入体时,他方才咽气。
他跪在广场上,周身的血涌出来,把他跪着的地面染成一个血泊,仿若一张红色底座,呈现出一件最暴虐而又美丽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