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问苏槐道:“给你师父的信她收到了吗?她什么时候回来?”
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这一件事。
苏槐道:“信送出去了,理应是收到了,只是她赶回来再快也需要时间,凌霄前辈还请再等候些日。”
凌霄人虽是清醒的,可却比以往少了许多周全之处。
比如他都没仔细想一想,苏槐不是说她云游不知去处了吗,那信该送往何处,她又如何能收得到呢?
他想的,只是她什么时候回来。
他满心以为,她这次一定会回来。
这是他最后的信念。
如此过去几日,后来凌霄每见苏槐一次,开口便是问这同一个问题。
苏槐答了在路上,凌霄也知道跟他急也急不来,只得稳住心神。
晚上的时候,苏槐与凌霄一同用饭。
一切都还好好的,前一刻凌霄还与苏槐讲起他去西疆沿途的景况,可怎知,后一刻,他神情就倏地一变,手里拿着的酒杯随着他手指蓦地一收,碎成了齑粉。
电光火石之间,桌上酒菜哗啦啦碎了一地,门口的剑铮剑霜压根来不及反应,凌霄便已经跟苏槐动起手来。
他十招之内战胜了苏槐,擒住他脖子,眼神也变了,眼眶有些猩红,一字一顿道:“夜藏在哪儿?她到底在哪儿?”
墨大夫也在院里,见状形容大骇,道:“我就说坚持不了多久的……这可怎么办?”
苏槐面色浑然不慌,道:“前辈不若再等等。”
凌霄道:“她在哪儿,我去寻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日你若不说,我便杀了你。”
苏槐仰着头,敛了呼吸,看着凌霄,他说话艰难,却也一字一顿徐徐道:“杀了我,你爱的人会难过,我爱的人也会难过。”
凌霄咬牙切齿道:“她若难过,尽管来找我,可她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们从来都只顾着自己会不会难过,从来没人问过我会不会难过。”
苏槐道:“她已经在路上了。”
凌霄道:“她在那条路上!”
他收紧苏槐脖子,手背上青筋跳动,显然是灌注了真气,剑铮剑霜见状大骇。
魔头便是魔头,不能以常理来评判,更何况他眼下还走火入魔。
今天若不如他的意,他当真是要下手杀了主子!
“你到底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