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渊道:“长则能维系一两月,短则只能维系半月。”
姬无瑕道:“有一两个月能够恢复正常,那也总比没有强啊,大不了等一两个月后又变回原样呗,又没什么损失。”
行渊道:“诚如阿杳所言,世上大多看似美好的东西都不只是单纯的美好,而是都有其相应的代价。这银蛇花有毒。”
姬无瑕问:“要是服下会怎么样?”
行渊道:“按照薛大夫的想法,它或许能暂缓走火入魔,可随着毒性入体,亦会蒙蔽人视听感官。”
薛圣沉吟,陆杳不语。
姬无瑕道:“三师父,就是会变成瞎子聋子的意思吗?”
行渊道:“或许会眼不能视,或许会耳不能听,或许两者皆有,因人而异。更有甚者,会失去味觉嗅觉,这些都是不可预测的。”
姬无瑕唏嘘道:“恢复功力的同时,真要是瞎了聋了,那恢复来有何用?咱们习武的最重要的就是看和听好吧。”
薛圣叹口气,道:“我还以为你此行回来有点转机呢,得,经你这么一说,还有个啥好说的呢。”
说着他就把银蛇花捞过来抱在自己怀里,又道:“这东西珍贵是珍贵,只是眼下没有万全的把握,还不能拿它做药引用。也罢,还是等我再钻研钻研再说吧。”
薛圣起身去把这宝贝仔细存放,行渊则也起身,回自己院落。
只是走到门口,行渊脚步停了停,微微侧身,回头看来。
门前的光淬在他身上,宛如松下月、月下霜一般,清淡又柔和。
他对陆杳道:“这段时日可有练乐?”
陆杳应道:“徒儿惭愧。”
行渊道:“随我来。”
姬无瑕心头一喜,只要陆杳跟着去,她就有理由跟着去。
以往每回她跟在陆杳左右,行渊见了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