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朝中不少世家子弟统统战殁一事,皇帝与苏槐道:“苏卿,此事干系重大,后果严重,大臣们心里都接受不了,想等苏卿回朝以后给他们一个解释。”
苏槐道:“臣也痛心疾首。”
顿了顿,又道:“但此前钦差亲自到南淮调查此事,还有什么疑问的吗?臣上递的文书中亦是述得清楚明白。”
皇帝叹息:“那总归是一群年轻有为的子弟。”
苏槐道:“圣上说得是,着实可惜。”
群臣:这就没了?一句可惜就算了?
终于有大臣忍不住怒火,道:“分明一切都是你这奸贼设计的!”
苏槐道:“有何证据是我设计的?”
大臣怒发冲冠:“此事天下人皆知!”
苏槐道:“天下人皆知年轻的小将军们沉不住气,一心贪功冒进,致使中了敌人圈套,更使我军损失惨重。
“两军胶着,常彪道是我设陷,以达到乱我军心、挑拨离间之目的,诸位大人是信常彪吗?”
那大臣怒得一张脸通红,却不敢应声了。
苏槐道:“常党被灭后,我已为诸位大人雪恨,将所有南淮战亡之将悉数送回京任由处置,若是诸位大人还没消气,只好把他们弄回来再鞭鞭尸。”
朝臣们心里也明白,向这奸贼讨要说法,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他才立完军功回来,又是当朝宰相,又手握兵权,皇帝都还忌惮他得很,又岂会在这事上纠缠。
横竖找不出他错来,说叨几句也就过去了。
现在让皇帝焦灼的是,苏槐手里的兵权。
刚回朝,他并未有上交的意思。
另一半兵权在广宁侯手里,此次广宁侯并未回京,而是留守在了南淮。
南淮乃战略要地,接邻云金,需得将士们戍守。
而广宁侯曾是南淮世子,南淮军刚刚收服,由他留守再合适不过。
再者,南淮疑似仍有常党逃窜,所以留下继续除乱也是任务之一。
所以广宁侯一时半会也没法交权,现在西策军的兵权是一个都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