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瑕道:“那我是帮忙拆还是帮忙包啊?”
陆杳也不指望她了,另只手去抓苏槐的手,最后无疑是扭不过他的,他随手拿过案台上的剪子,就将绷带从她手背处剪断。
姬无瑕见状,不由劝道:“杳儿算了,我看狗贼现在这样,有点不好惹。”
管他好不好惹,反正这一刻她私心里并不那么想阻止。
让他看就看呗,好叫他知道知道,有人为了他,都弄成什么样子了。
姬无瑕在旁瞅着,提醒道:“你最好动作轻点,疼死人的。”
不需她提醒,他手里的动作就已轻得不行。可他捉着陆杳手腕的那只手,却是紧紧捉住一点都没松。
他揭开最后一层绷带,看清她手心里的伤况以后,便没再言语。
红红白白的是她的皮肉,凝着一些分泌物,形成丑陋而又可怖的瘢痕。
屋子里十分安静。
陆杳蜷了蜷手指,想将手心遮掩住,先打破沉默道:“有什么可看的。”
苏槐问:“该用什么药?”
姬无瑕连忙给他递药,先是清理创面的药,再是涂抹伤口的药。
姬无瑕发现,还是狗贼比较行,至少不像她那么束手束脚。
之前姬无瑕帮她换药时,大多数时候都是陆杳自己来的。
苏槐动作轻缓而有序,根本不需要陆杳操心。
苏槐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不小心烫了一下?”
陆杳不言语。
姬无瑕就道:“她这哪是烫了一下,分明是烧了一下。”
陆杳道:“你去做其他的事吧。”
姬无瑕道:“我没其他的事做。”
陆杳道:“房里的床褥可以换洗。”
姬无瑕道:“才睡几天,又不脏有什么好换洗的。”
陆杳支走她失败,她又对苏槐道:“你知道杳儿这手为什么烧伤吗,要不是她自个往火上凑,火根本都挨不着她。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苏槐道:“为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