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罢早饭后,苏槐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陆杳道:“你这么狗,我还能说什么?”
适时,姬无瑕叼着个馒头,在外敲门道:“杳儿你吃好了吗,咱们可以回家了。”
陆杳便问苏槐道:“你是想我把你弄晕了还是用银针封了你的感知?”
苏槐看着她,她又道:“进谷有个规矩,不得记路。”
所以基本上进谷的人都有这两个选择可选。
像他这样的,如若在他清醒的情况下不封去他的感知的话,即便是蒙住他的双眼,他也能靠听靠记来判断马车大概行了多远,靠身体的平衡来判断向左还是右转的弯等。
苏槐道:“我不记路。”
姬无瑕就在外头,闻言嘁声道:“你嘴巴说不记顶什么用,它能管你的脑子吗?你的脑子只会管你的嘴巴,要它说鬼话哄骗我杳儿。Tui,每一个想进谷的都这么说,老子见多了。”
然后姬无瑕又对陆杳道:“杳儿我看你把他弄晕不靠谱,万一他装晕呢或者万一他中途醒了装晕呢。你还是用银针封他,最好封了他以后再把他弄晕。”
通常有内力的人,都是用银针封感识的。因为让其晕睡的话,有时候控制不好,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醒来。
虽然狗男人内力暂不能使,但他狡诈程度不可小觑,所以为谨慎起见,陆杳还是给他用了银针。
陆杳一根寸长的银针入他穴位,他道:“你跟我好了这么久,还是不想让我知道你住哪里。”
陆杳又送入一根银针,道:“这是药谷的规矩。相爷也得入乡随俗。”
苏槐道:“这是对外人的规矩,你把我当外人。”
陆杳道:“就目前而言,你本就是个外人。”说着就再入一根银针。
这根银针恰恰封的是他的耳识。
苏槐不满意道:“你我日日同床共枕、水乳交融,我在你这里还只是个外人。那什么才不是外人?”
话语一罢,他的世界便一派安静。
陆杳挑了挑眉,道:“那自是等成为内人以后,就不再是外人。”
彼时她站在他身侧,封了他耳识以后,他看不见她开口说话,也没再听见她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