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僵滞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打破,堂子上又变得闹哄哄的样子。
接着有人边笑边道:“美人姑娘,你怕是不知道我们在讨论什么吧,我们在讨论的可是当朝宰相!”
“哈哈哈,就是,堂堂宰相,怎么可能会是你这般折了双腿,柔弱可怜又楚楚动人的美人!”
“宰相怎么的也是身居高位、权势滔天,真要是像美人姑娘这般穿一身裙子,挽女人发髻,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然后又有人问:“美人姑娘,你家都有些什么人?你与那奸相长得相像,会不会与他有什么血缘关系?”
苏槐道:“家中独我一人,勉力谋生,颠沛流离,无兄弟姐妹。”
其他人唏嘘道:“也是,你真要是奸相亲戚,又岂会过得这般落魄潦倒。”
“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就见过茫茫人海中,两个素未谋面的人,长得很相像的。”
然后苏槐把他自己的画像还了回去,大家伙又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酒饭间,也有人问自个同桌的人,道:“你说那奸相有没有可能乔装打扮啊?”
“那也不可能装成个女人。别说奸相了,就连咱们行走江湖的,但凡有点血性,哪个爷们儿能接受当个女人的?
“奸相搅弄朝堂,好歹也是百官之首,这种身在高位的人不要脸面的吗?恐怕只会比我等更要脸面吧!”
说着,便有视线不禁又往苏槐那桌瞟去,边瞅边道:“你们看看那美人姑娘,举手投足清雅秀气得很,可有半分爷们儿的阳刚之态?”
大家伙早就瞧了又瞧,那确实没有。
不然要有的话,他们早就觉出不同寻常来了。
又有人道:“再说,奸相为避免被人追杀,恐怕去到任何地方都得避免抛头露面的吧,哪还会坐在堂上与大家伙吃饭。”
这么说来也是,美人姑娘不仅在堂上,她还出去逛街要买新裙子呢。
方才给那美人姑娘画像看,她还往自己头上套呢。
真要是奸相,能干得出这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