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咫尺相对,一人微仰着下巴,一人微低着头,喃喃低语,是世间所有情人应该有的最亲密的模样。
只是两人的话题却不在这样的氛围之中。
苏槐道:“那你呢?”
两人之间就蓦地陷入了沉默。
那种暧昧的气氛也似乎淡了不少。
陆杳本不想这么快谈到这个话题,她先前也不让姬无瑕提及,就是怕惹毛他。只不过姬无瑕提与她提又完全是两回事。
这个问题她是避免不了的。
她要是不跟他说清楚,这狗男人也不会罢休。
遂陆杳道:“我自是与她一起,回我该回的地方去。”
苏槐依然是直勾勾地盯着她,只是眼里不再是那缠绵悱恻的钩子,而仿佛是在思量算计着怎么把她锁牢在身边,让她再也无法离开。
苏槐道:“你不随我回京?”
陆杳道:“我现在的情况连之前都不如,跟你回去,好被你连累受你的敌人打击报复吗?我还想多活两年。”
苏槐道:“我自有办法保全你。”
陆杳嗤笑,抬手替他理了理衣襟,道:“你此番回去,朝中不知多少人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先保全你自己就行了。我是疯了吗要随你去冒险?”
苏槐道:“你不跟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陆杳道:“我享你什么福了?”
苏槐道:“你想我的时候难道不舒服吗?”
陆杳:“……”
陆杳黑着脸,清晰肯定以及明确道:“那就当我是享了你的福,但绝不当你的难。”
苏槐道:“常彪的家财那就等回京以后再分。”
陆杳道:“苏槐,一码归一码。”
苏槐道:“不然就放她走,你跟着我。”
他又低了低头,鼻尖挨着她的,缓缓地道,“只要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都好谈。可你说你要走,我手里有什么我就用什么,让你走不了。”